流落海外的中国文物，文物回家彰显中国力量

【文/观察网王凯文编辑部/马雪、冯雪】

“如果文物会说话，大英博物馆会说‘我想回家’。”

近期大英博物馆约2000件文物被盗丑闻引发国际舆论，各国要求归还英国文物的呼声再次高涨。在中国，“请大英博物馆无偿归还中国文物”登上微博热搜榜首。

大英博物馆目前藏有2.3万件中国文物，但这与流失海外的数千万件中国文物相比，这只是“冰山一角”。

社交媒体上，网友纷纷表示希望文物回归祖国。然而，追回文化资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教授霍正新告诉观察者网，现有国际条约不具有追溯力，约束力有限，通过法律手段追回丢失的文物比较困难。 他说。近年来最成功的追回都是非法出境的现代文物。

对于研究圆明园散落文物20多年的刘洋来说，收集散落文物的信息已经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西方的收藏机构往往很警惕，多年前，当原圆明园管理局成立工作组到美国搜寻资料时，一些博物馆就警告说，有中国人员在那里。一个强大的敌人。 “偷东西。”我什至把它带到了接待处。他坦言，目前，商业拍卖或捐赠购买几乎是圆明园文物回到中国的唯一途径。

大英博物馆收藏了河北清凉寺的三幅菩萨壁画。资料来源：大英博物馆网站

文化资产是如何流失的？

有多少中国文物散落在海外？更笼统的说法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3年打击文物非法贸易文件中引用的数字：全世界47个国家的200多家博物馆里藏有超过160万件来自中国的文物。此外，私人收藏的中国文物还有数百万件。

据中国文物协会统计，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已有超过1000万件中国文物流失于欧洲、美国、日本、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教授霍正新告诉观察者网，中国文物流失海外的情况是长期存在的，流失的情况可分为三个时期：比较集中。

第一个时期是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西方列强入侵中国，文物流失主要是由于战争和掠夺，圆明园被洗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英国和法国军队。其次，敦煌石窟、天龙山石窟被泄露到境外，是西方探险家和文物商利用国内动乱盗取中国文物低价收购的结果。

二、抗战时期，日本组织所谓“考古”，掠夺博物馆等文化设施，对我国文物进行肆虐、掠夺，导致大量中国文物流失给日本。此外，1930年国民党政府颁布了第《古物保存法》号条例，对文物出口增加了许多条件，但由于战争等原因，大量文物仍然被盗、抢、走私出境。

第三个时期是改革开放到21世纪初，随着我国对外交往越来越密切，打击文化财产犯罪的难度也明显加大。这一时期的文物主要通过盗墓和走私等方式泄露到海外。

西方许多著名的博物馆都藏有大量的中国文物。以此次丢失文物的大英博物馆为例，根据公开数据，该博物馆目前藏品超过800万件，其中约2.3万件来自中国，藏品约2000件。长期显示。著名藏品有宁波天宁寺钟、东晋古开智《女史箴图》、西周康后珪、上双阳图、河北清凉寺三菩萨壁画以及众多的敦煌莫高窟文物。

大英博物馆藏的引路菩萨画来自莫高窟第17窟图片来源：大英博物馆网站

大多数中国文物是在近代时期进入英国的，当时中国正处于衰落之中，成为列强的半殖民地。例如，天宁寺钟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被英国侵略者带到英国，并赠送给维多利亚女王，维多利亚女王随后于1841年将该钟“捐赠”给了大英博物馆。《女史箴图》原藏于清宫，1900年八国联军入京后喷于宫外。 1903年，大英博物馆从入侵的英国军队克拉伦斯·约翰逊上尉手中购买了这幅画。中国。

曾经轰动欧洲的敦煌莫高窟文物，与英国探险家马克·奥雷尔·斯坦因有着密切的关系。 1906年至1908年间，斯坦因在大英博物馆和英属印度政府的资助下，开始了第二次中亚探险，并于1907年从敦煌莫高窟购买了大量文物。送道士王元禄回英国。这些文物后来被大英博物馆、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以及印度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收藏。

据大英博物馆官网介绍，斯坦因先生从中国带回的敦煌莫高窟文物中，大英博物馆藏有约500件丝纸绘画、纺织品、30件版画和2件木雕。在集合中。据悉，大英博物馆收藏有13700件与敦煌有关的物品。

法国枫丹白露宫是世界上最大的夏宫失落文物博物馆。据圆明园学术委员会委员刘洋研究，枫丹白露宫中国收藏的圆明园古文物有1000多件，其中展出的320件；据说全部被盗。 1860年，原颐和园。当时，法国侵略军司令蒙平将从圆明园抢走的所谓“战利品”献给拿破仑三世和欧仁妮皇后，并主持修建了一座中国馆来存放这些文物。

枫丹白露宫中国馆内景图片来源：枫丹白露宫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枫丹白露宫中国馆内圆明园重要文物、铜景泰蓝麒麟、金柑等15件珍贵藏品被盗。 “这些文物目前下落不明。”刘洋告诉观察者网。

2015年圆明园两处文物被盗

“成功回收的大部分文物都是近代从这个国家非法运走的。”

英国著名法学家、人权律师杰弗里·罗伯逊曾表示：“大英博物馆的保管人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赃物接收者，他们的大部分‘战利品’甚至从未向公众展示过。”我没有。”

大英博物馆这个藏有各国大量珍宝的文化设施，文物被盗的消息不仅震惊了英国，也震惊了大英博物馆文物拥有国的心。希腊、尼日利亚等国要求大英博物馆归还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文物。

近日，“请将中国文物免费归还大英博物馆”的消息成为微博热搜，不少网友对大英博物馆收藏的文物无法谨慎对待。免费退回。我要回我的祖国了。与此同时，题为《逃出大英博物馆》的短剧也引起观众共鸣，登上多个短视频平台热搜榜榜首。

紧张搜寻的背后，是中国人民对流失文物尽快归还的期盼。

霍正新表示，近年来文化财产归还的主要方式包括购买、捐赠、双边执法合作等。

“随着中国人民变得越来越富有，中国的机构和个人正在通过参与海外商业拍卖实现许多中国文物的回归。”霍正新说。

“很多文物非法离开中国。中国政府不支持通过招标买回流失的文物，特别是反对和禁止国有机构参与商业拍卖。“是的，”他指出。此外，“一段时期以来，一些国际拍卖机构故意打着中国失传文物的旗号，刺激中国人民的民族情绪，抬高中国文物在国际拍卖市场上的价格。”它还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 ”

2009年2月，中国商人蔡明朝以3149万欧元买下原圆明园老鼠头和兔头，但拒绝付款，法国皮诺家族随后放弃了原主人的购买。来源：视觉中国

二是海外侨胞、港澳台同胞以及国际友好个人和组织通过捐赠的方式，为中国文物返还提供便利。例如，2013年，法国皮诺家族将颐和园内的兔头、鼠头铜像无偿捐赠给中国。 2016年，台湾佛光山星云法师向大陆捐赠北齐佛像。

第三种方式是通过中外双边执法合作追回文化资产。包括中国在内的143个国家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员《关于禁止和防止非法进出口文化财产和非法转让其所有权的方法的公约》。同时，中国与24个国家签署了防止文物被盗、非法发掘、非法进出境的双边政府间协定。

“比如，尽管近年来美国在中美关系中面临诸多挑战，但美国却多次根据双边协议向中国返还非法出口的文物。”霍正新说。

当地时间2023年5月9日，美国将两件北朝唐代石沙发归还中国来源：中国驻纽约总领馆官方微博

霍正新表示，一些文物的归还还需要谈判和诉讼相结合，比如意大利在2019年就花了10多年时间才归还中国流失的796件文物。 “在意大利，对方已通知我们参与当地刑事调查，我们胜诉后，意大利计划将文物归还给中国。”

另一个给霍正新留下深刻印象的案例是公章祖师坐像。 2015年3月，张弓祖师的画像在匈牙利博物馆展出时，得到了福建村民的认可。经证实，这尊雕像是20年前从福建省大田县阳春村被盗的张公祖师的雕像。据报道，20世纪末，荷兰收藏家奥斯卡·范·奥沃瑞姆(Oskar van Overeem)以4万荷兰盾的价格购买了张祖师的佛像。

随后，阳春村的村民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跨境诉讼之路。

霍正新表示，该案在荷兰败诉，“法院的理由是，原告是村委会，而荷兰法律中没有村委会的概念，所以涉案资格不合适” ” “福建三明法院和当地委员会随后双双败诉。中级人民法院和福建省高级法院作出了原告胜诉的判决，要求被告奥斯卡归还张公祖师像。 ”

这是中国法院首次对海外遗失文化财产行使管辖权并作出判决，意义重大。但张恭祖师的雕像至今尚未归还中国。霍正新表示，“我国法院判决在境外的承认和执行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

阳春村委会律师徐华杰去年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村委会有有效的法律文件确认雕像的权利并责令归还。 “民事案件可以在任何阶段解决，当然包括执行。我们也不排除使用外交手段解决相关问题。”

张公祖师的遗体端坐于佛像上图源：新华网

1949年以来，我国通过执法合作、司法诉讼、协议捐赠、抢救追回等方式，成功促成海外流失中国文物返还300余次。

但与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相比，成功寻回的文物比例仍然很小。

霍正新介绍，目前用于追回丢失文物的主要多边国际协议包括：

UNESCO 《关于禁止和防止非法进出口文化财产和非法转让其所有权的方法的公约》（简称《1970年公约》；中国于1989年加入）

国际私法统一协会《关于被盗或者非法出口文物的公约》（简称《1995公约》，中国于1997年加入）

“虽然这些国际条约很重要，但它们各自都有其局限性。首先，它们不具有追溯力，在条约生效之前不可能追回文物。此外，1970年公约仅适用于文化财产的追回和追回。回顾过去，1995年的公约规定归还所有被盗文物，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然而，迄今为止，只有54个国家是该公约的缔约方，其中大部分是文化遗产国家。 “文物正在海外泄露，包括英国、美国等文物市场，没有任何国家参与。”霍正新说。

“国际条约没有溯及力，约束力有限，通过法律手段找回丢失的文物比较困难。”霍正新说，“目前，我们重点关注的是丢失的文物。”世界。” 2016年成功追回的文物大部分是非法出境的当代走私文物，这些文物的追回受国际法、各国国内法和双边协议的约束。 ”

“不过，文物溯源需要完整的证据链，而文物往往迷失在灰色链条中。提供足够确凿的证据链并不容易。”霍正新说。

“当我去美国考察颐和园文物时，我感觉博物馆面临着一个强大的敌人。”

对于刘洋来说，他想要的是找出漂流的圆明园文物的下落，而不是如何找回它们。

2004年加入颐和园管理局的刘洋，从小就对颐和园的历史及其散落的文物着迷。多年来，他走访了世界各地各大博物馆和收藏机构，拼凑出一张圆明园散落文物的“世界地图”，追踪这些文物进入博物馆收藏和馆藏之前的轨迹。已试图澄清。它被拍卖了。但道路是艰难的。

2009年10月，颐和园管理局成立工作组赴美勘察颐和园文物史料。刘洋先生是本次活动的主要策划人。

延明园大羽山子美国明尼阿波利斯沃克艺术中心收藏来源：明尼阿波利斯艺术学院网站

刘洋告诉观察者网，“之所以选择美国作为第一目的地，是因为英国和法国参与了对圆明园的烧毁和抢劫，以这两个国家作为突破口是非常困难的。”将会很困难，”他说。 “作为第三方，美国有很多圆明园，文物通过购买、出售、捐赠等方式进入美国博物馆，所以是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

或许是因为圆明园拍卖鼠头、兔头引发的舆论风暴已经过去了。尽管工作组出发前重申，此次访问并非“追回文物”，但美国一些博物馆仍感到“面临着强大的敌人”。

“我们只是为了学术目的寻找信息。文物的检索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但有些博物馆认为我们是来‘偷东西’的”，并且不太配合我们的工作。”刘阳都主教还记得。纽约艺术博物馆接待他们时有律师陪同。

不过，工作组还是在美国博物馆中发现了许多珍贵的圆明园照片和文献，并发现了新的圆明园文物，其中包括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柳荫牧归图》件。

此画后来收入刘阳主编的《谁收藏了圆明园》一书中。据介绍，该画上有“淳化轩”和“淳化轩书宝”两枚印章，可以证明这是圆明园淳化轩的一座旧藏书楼。 1860年圆明园被毁后，这幅画散落在民间，后来又传到了美国。

工作组原本计划访问更多国家，但在访问美国后，该计划因各种情况而取消。刘洋自费继续在海外寻找有关颐和园的文物和信息。他坦言，“这些任务并不容易。除了资金、数字差距、语言等问题外，博物馆对他也很警惕。”“大部分都在展出，情况如何？”是在仓库里吗？ ”

对颐和园有着深厚感情的刘洋先生坦言，他自然希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古代圆明园文物能够回到原来的“故乡”。 ”

《圆明园四十景图咏》，现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是刘洋最期待归还的圆明园失落文物。据他考证，该专辑于1860年落入法国陆军上校杜潘手中，并于1862年在法国德鲁奥拍卖行进行拍卖，但因未达到底价而拍卖失败，专辑被卖给了一家拍卖行。巴黎书店，据说有卖。生意4000法郎。此后不久，该孤品被法国国家图书馆以《圆明园四十景图咏》加价200法郎购买，并将该孤品放入法国国家图书馆。

2014年，刘洋在法国国家图书馆查阅了原件《圆明园四十景图咏》。来源：@SummerLiu Yang

刘洋说，“情况很复杂，不能说法国国家图书馆参与了抢劫，他们也在书店买书。我们在美国和法国经常遇到这样的事件。” “我还有很多人拿着购买收据，他们可能会说不知道是被盗物品。在那些收藏机构看来，这些文物很难保住。”“已经有100多件了。”几年了，恢复期早已过去。这就是及时性。”

刘洋表示，目前，圆明园文物归还中国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商业拍卖或捐赠。另一方面，拍卖也是让私人隐匿的圆明园文物得以曝光的重要手段。

例如，在过去的20年里，鼠、牛、虎、兔、马、猴、猪七种动物的头颅通过招标、购买或捐赠的方式被带入中国。回来。现藏于波利艺术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和颐和园。

2018年，一个从未见过的前圆明园龙头疑似在法国的一次小型拍卖会上以240万欧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中国买家。刘洋亲眼看到这颗龙头，并多次比对后，确信这是原圆明园内散落的十二兽头之一，并向法国外交官罗伯特·德·萨马尔（中国人）询问。 19世纪末的中国。买下这本书（名为谢曼露）后，一直保留在家族收藏中，直至被谢曼露的后人拍卖。

2018年，一尊疑为圆明园龙首铜像在法国拍卖。

2022年5月，在一篇关于颐和园兽首特展的微博中，有网友表示，“到目前为止，还有五尊兽首没有回国”，刘洋评论如下：我很快就到了。 ”

刘洋告诉观察者网，目前还没有蛇、羊、鸡、狗这四种动物的头的线索。

“西方对于文化财产的归还有着积极的氛围，但是……”

新中国成立初期，多个国家主动向中国归还文物。 1951年至1954年，苏联3次归还日本64卷。 1955年12月，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归还我国3册《永乐大典》和10面义和团旗帜。

2005年，经过两国政府多次谈判以及当地学生和华侨华人的配合，英国将1900年被英国侵略者掠夺的大邱城古钟归还给我国。

2019年9月20日，《永乐大典》亮相《回归之路·——纪念新中国成立70周年流失文物归还展》来源：视觉中国

然而，西方博物馆普遍反对归还其他国家的文物。 2002年，法国卢浮宫、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欧美19家博物馆发表了所谓《世界博物馆的重要性和价值宣言》。

据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所谓“环球博物馆”是一个起源于18世纪欧洲的博物馆概念。“环球博物馆”可以位于单一地点，但它的工作是推广文化。 “超越国界和种族”西方许多著名的博物馆都是基于这个理念。

宣言指出：“无论这些文物是通过购买、赠送还是分发的方式进入博物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就会成为博物馆的一部分，成为收藏的国家遗产的一部分。它已经成为了。”它不仅为一国人民服务，而且为各国人民服务。 ”

在霍正新看来，这些说法明显是虚伪的，“如果所谓的‘世界博物馆’真正是国际性的、全球性的，就必须以全球性的方式运营和管理，西方国家提出‘全球博物馆’” .”博物馆“”只是其“文物国际主义”的说辞。 ”

“第二，宣言中指出，早期被掠夺的文物是在与今天的条件无法比拟的条件下获得的。这意味着西方国家在掠夺时，国际法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20世纪在战时规定了保护文化财产免受武装冲突的影响，这在历史上尚属首次，以没有法律规定为由主张其合法性是不合理的。 “这就是西方所拒绝的。它反映了我们的殖民历史并纠正了它的错误。”

“第三，这些西方博物馆声称这里的文物最能得到保护。最近大英博物馆丢失了2000多件文物，你愿意掀起这片叶子吗？随着文物流出国门，霍正新说， “文物法律体系还会不断完善，博物馆的安保水平和科技能力有待提高。”因此，以此为由拒绝返还文物显然只是借口。

近年来，国际社会要求西方国家归还殖民时代掠夺文物的呼声日益高涨，一些西方国家主动表达归还意愿并采取行动。

2017年11月28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在布基纳法索发表讲话时表示：“我无法接受未来五年内几个非洲国家的大部分文化遗产将在法国得到保存。”他说。满足非洲遗产暂时或永久回归非洲的条件。 ”

当地时间2021年10月27日，法国向贝宁归还26件文化财产，总统马克龙主持归还仪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018年3月，马克龙总统要求塞内加尔和法兰西学院学者、艺术史学家本尼迪克特·萨瓦提交一份关于归还法国殖民时期从非洲非法掠夺的文物的报告，并任命费温·萨尔院士。 2020年10月，法国国民议会通过法案，向贝宁和塞内加尔归还部分文物。 2022年11月，法国正式向贝宁归还法国殖民势力洗劫贝宁前身达荷美王国首都时掠夺的26处文化遗产。

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贝宁要求法国归还殖民时代掠夺的数千件文物，但法国以该国藏品“不可转让”为由拒绝。霍正新先生表示，法国文化遗产法禁止将国家拥有的文化财产返还给外国，2020年相关法案的通过是法国文化遗产返还制度的突破。

法国的行动无疑向西方博物馆和艺术界发射了一颗震撼弹。法国画廊老板Judith Chauffel de Fabry在文章中写道，马克龙的承诺将打开“潘多拉魔盒”，她说：“在每个国家，都没有帕台农神庙的楣板，《永乐大典》，我们有权拿回我们国家应得的东西，比如佩加蒙的祭坛……”

“如果你反对遣返，你就会被贴上种族主义者或新殖民主义者的标签，”比利时中非皇家博物馆馆长朱利安·沃尔珀说。

德国也采取了行动。 2018年，德国归还了纳米比亚殖民时期被盗用于“科学实验”的头骨和其他人类遗骸。 2022年，德国归还尼日利亚殖民时期从贝宁王国（位于尼日利亚南部）窃取的20件青铜器。

今年5月，有媒体报道称，德国七家博物馆与中国学者和北京故宫博物院合作，共同鉴定了其藏品中有哪些是八国联军掠夺的中国文物。报道称正在调查。德国调查人员表示，该项目为归还被掠夺的中国文物铺平了道路。

3月，德国七家博物馆举办了一次联合研讨会，与会者在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观看了可能被掠夺的作品。

“总体来说，西方国家对文物返还存在良好的氛围。”霍正新说。但他认为，欧美博物馆短期内系统性地向各国归还文物不太现实，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博物馆就会空了。” ”

日本加入国际私法统一研究所（《蒙娜丽莎》）时，中国强调：“中国加入该条约并不意味着该条约之前发生的来自中国的文化财产中国保留该条约”。自本公约生效之日起，有权撤销其对先前被盗和非法出口的文化财产的权利。

尽管文化资产归还将是漫长而艰难的，但中国不会停止追寻海外流失文化资产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