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瑞丽的第一天早上,窗外就放烟花了,我睡不着,躺在床上想着放烟花的原因。家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欢迎游行?您想庆祝金浦部落的无王教节吗?
如果你仔细想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清晨都是一个很难解释的时间。
第二天,我去农贸市场买水果,问摊主前一天晚上为什么要放烟花,奶奶装作橘子说:“因为那边那个家伙做的好吃。” ”。 “烟花,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奶奶操着当地口音,几乎每句话都是平尾。她微笑着把称过重量的橙子递给我。这一刻,我的额头上就像贴上了——“NEW”三个字。请过来。 ”
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Luiri。首先是因为翡翠,其次是因为封锁。
由于三面与缅甸接壤,这里是缅甸玉石原料进口到中国的第一站,是中国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之一。瑞丽近三年来已被封锁10余次。
如今,核酸亭不再是满城随处可见的公共设施,栅栏被拆除,大门敞开,正如出租车司机所说,“路上连一辆车都看不见”。 '它成为历史。
但恢复需要时间,而且疼痛会留下疤痕。三月初,我穿着拖鞋,骑着一头机动小毛驴,与当地人一起漫步在卢伊里种满菠萝蜜树的街道上,记录了疼痛和康复的演变过程。
这座没有铁路的小城市与中国数百个城市有些不同,这里的人们肤色不同,国籍不同,口音也不同。
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因素可能混合在一起并且难以识别。
例如,你听到一个带有云南口音的男孩与餐馆老板交谈,当你抬头时,你会看到一张标准的外国人面孔。我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说普通话。 “宝贝们,今天这个手链很漂亮,来直播间的宝贝们帮我关注一下吧。”但下一刻,她就看到了玉摊老板和她的亲戚,我们开始讨论如何回缅甸探访。
洋子是一位缅甸女孩,从小就在缅甸孔子学院学习汉语,自从从小到瑞丽工作,她就能够自如地使用各种网络流行语。这样别人就很难看出她不是中国人了。除了缅甸语和普通话外,他还精通泰语,具有语言天赋。
直播时间是下午3点到5点,但洋子似乎并不介意。她坐在一个熟悉的摊位前。当直播间有观众的时候,她拿起摊位上的玉镯,给她看了介绍。她的语气很轻,没有一般的大声或急促的语气。承载货物的锚。大多数情况下,直播间里没有观众。
“明天宗直歌祭的舞会什么时候开始?”
“直播结束之后再走会不会太晚了?”
“你回老家过年了吗?”
洋子坐在摊位前的蓝色塑料椅子上,一边和摊主聊天,一边把手机放在一边,几乎每分钟都会扭头看屏幕。如果有观众进来,则打招呼并介绍手环;如果没有观众进来,则继续之前的聊天话题。
和大多数在瑞丽工作的缅甸人一样,洋子申请了中缅边境通行证。手续简单,但只能搬到德宏县。通行证的封面是鲜红色的,所以缅甸人称之为“红”。 “红皮书”有效期为一年,但疫情期间中缅边境关闭,滞留在瑞丽的缅甸公民也没有续签签证,而和洋子一样,大多数人的“红皮书”书”已过期。
今年1月,中缅瑞丽姐妹向口岸要求恢复人员出入境,但三年未回国的阳子依然选择不回缅甸看望亲人。如果我回去的话,我就回不到中国了。 “红皮书”已经过期,需要更新,但目前在缅甸,“红皮书”只对木姐市居民开放,范围也有限,所以洋子打算观望一下一切顺利。
缅甸商人和工人遍布整个城市。
截至2019年6月,共有59,747名缅甸人持有合法证件在瑞丽经商或工作,其中29,800名缅甸人持有有效证件《云南省边境地区境外边民临时居留证》,居住在该市。疫情发生前,不少缅甸务工人员频繁往返于中缅两国之间,选择白天来瑞丽上班,晚上返回木姐居住。据官方数据,2019年上半年,解放口岸日均进出境旅客4.58万人次,其中91.35%为缅甸公民。
近三年来,部分缅甸工人因疫情返回缅甸,而洋子等其他人则留在瑞丽。
随着各职业逐步重新开放,目前瑞丽劳动力市场出现缅籍工人短缺的情况,瑞丽一家烧烤店老板表示,“以前缅甸服务员的月薪在1600日元左右,现在已经涨到1600美元了。” 2,300。 ”
在瑞丽市老街附近经营一家杂货店的李川表示,中国人和缅甸居民很容易区分,而且几乎所有缅甸工人都不会使用电子支付产品。他们从雇主那里领取现金作为工资,并在瑞丽街头消费现金,导致瑞丽几乎每个商店、餐馆、市场都有大量现金交易。她拉出收银台的钱抽屉给我看:“给,这些都是硬币,你放在那里兑换吧。”
缅甸是翡翠原料的产地,在图像时代,缅甸人的面孔、语言、民族和故事都在向远方买家鉴别产品真伪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玉石市场拍摄视频或直播的主播,常常将手机对准市场上张贴的缅文海报,或者用相机扫描缅甸商人的脸。 “宝贝们,我现在在中缅边境的瑞丽,你们看这里有很多缅甸人,所有的玉石都是从缅甸运来的,不用告诉你们,宝贝们,你们想要什么颜色的?” ?我说:“我会帮你找到它。”整个下午,我在直播间里听到了至少三位主播几乎一模一样的介绍。
“缅甸”已成为网上翡翠销售中绕不开的一个词,瑞丽也成为该国领先电商平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瑞丽市宝玉石协会秘书长全祥曾表示,瑞丽玉石交易80%左右是网上进行的。
已成为全国玉石交易中心、遭遇疫情严重冲击、转型为线上玉石销售中心的瑞丽近年来最重要的事件,几乎都来自与——边城相同的身份。有。
浪潮
三年来,不仅有缅甸工人,还有从全国各地来到瑞丽谋生的中国人都离开了瑞丽。
据《中国慈善家》杂志报道,瑞丽市政府官员回应称,2021年瑞丽市常住人口将从50万减少到10万,目前仍有20万人,这种说法有些夸张。
瑞丽当地居民只知道人多、人少,无法估计具体数据。三年来的大部分时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那一刻,当我向窗外望去时,路上没有一辆车,”出租车司机王老回忆道。
滴滴出行并不位于瑞丽,也不位于整个德宏县。 2021年1月起,滴滴出行将停止在德宏州的运营。官方给出的理由是“没有严格执行疫情防控要求,导致疫情防控工作存在行政漏洞”,王老师表示,滴滴的他表示,这是因为司机带了两名乘客离开瑞丽,其中两人被感染。最终,出现了阳性反应。
人员损失惨重。珠宝商无法营业,将业务迁往广东四会;快递公司无货,离家搬迁到其他城市;甚至学校也受到影响,在瑞丽上学的孩子跟着父母离开了家。瑞丽市小学减课.
三年来,瑞丽市的取件、派送服务频繁中断,导致多个快递中心无法收取租金,几近破产。经营一家快递公司的阿文回忆起最困难的时刻。 “有一段时间,他们连直播都无法直播,如果无法直播,我们就没有东西可送,我们就这样躺着,我躺在床上不出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离开。”房间,我走这边,我走这边,我走来走去。”
由于担心2021年面临再次封城,阿文一家离开瑞丽回到家乡,女儿的学籍也从瑞丽当地的一所小学转到了家乡。阿文表示,疫情期间几乎所有课程都减少了约20%。
在以贸易为核心产业的城市,商业的质量是由人流决定的,如果无所事事,人流就会减慢。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人流将再次增加。
人们正在搬家,客运司机终于可以重新上路了。瑞丽没有火车站。从外省市到瑞丽需经芒市或保山转车。商务小巴往返于横巴滩山脉之间的高速公路上,为顾客提供了便捷的出行方式。云南当地客运公司保教行的小巴司机刘老师说,春节后来往瑞丽的人很多,“我们是大年初六开始运营的。”
刘先生是保山人,常年跑着保山到瑞丽的路线,但用他的话说,200多公里的高速公路只能算“很近”。当天下午,他接待的六位客人均来自宝山高铁站,有的前来商务、旅游、施工。
刘师傅说,现在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人渐渐进来了(瑞丽先生)。之前离开的人很多,不能说一下子就都回来了,最近都是慢慢回来的。” 下高速时一次,刘若诗的车发生了碰撞。边境在突击检查中,警察一一检查司机和乘客的身份证,并询问“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自滴滴出行停止运营以来,瑞丽城市快车司机一直通过其他平台接受订单,而出租车司机则想出了一些方法来吸引只适合小城市的群体。
司机和乘客共同建立微信群,叫车的乘客将位置信息发送到群里,附近接单的司机报出车牌号,接到乘客后可以在群内分享自己的位置。 报告。刘师傅的团最近满了,到达目的地后,他把车停在路边,打了好几个电话把我拉进最新的“11人团”。
在等待回复时,他告诉我这些团体的起源。 “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它是由几个司机发起的。”
货物开始流通,快递公司的运营有所改善,阿文一家回到了瑞丽,女儿也转到了原来的小学。从2022年底到2023年3月,我女儿班上的学生陆续转学,她说:“上周转了一个,这周又转了一个。”
由于“近乎独占”,数百个直播间将在夜间同时开放,整个直播基地将持续充斥着强烈的噪音。货主、主播、演员挤在两米长的柜台前,使出夸张的表情,大声喊叫,仿佛直播间的轮换速度与主播的声音成正比。
为了吸引直播间的观众,有人以一定的频率用手敲击桌子,发出响亮的声音。
“今天是直播间。” 嘭!
“才一千三百。” 嘭!
“我想要的只是1。” 砰!
珠宝城的柜台是木制的,而直播基地的柜台是金属的,我以为只是因为建造年份不同,但好像柜台的功能也不同。
有的人把凳子放在桌子上高高坐着,一览无余的大山小山,让整个地方都成为了直播基地。这个创意很快就被其他人效仿,到晚上10点钟,整个直播基地已经“满山遍野”。
贴近工业原点,无论是好产品还是谎言,都通过互联网同时传送到全国各地。
瑞丽珠宝市场整顿后,只卖纯天然翡翠(即A级翡翠)几乎成为共识。直播基地柜台前,主播会打出“只卖A级翡翠,不卖缅甸银”的标语。
然而,A 级翡翠的价格差异远大于低品质天然翡翠和人造翡翠之间的价格差异。一般品质的天然玉石制品不到百元就能买到,而高品质的玉石制品动辄上万元,但没有上限。几乎所有当地的朋友都建议我“选择看起来不错且喜欢的东西”,如果我不了解奢侈品,就不要购买奢侈品。
甚至在设定了A级翡翠和925银的标准线后,解说员们还远渡重洋,炫耀自己的神秘力量,以便在电视直播中高价出售不合格的翡翠产品。
最常见的故事情节涉及与缅甸托运人的争吵。
缅甸老板拎着一个黑色大包,拿出几个装着玉戒指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铸造师一一解释了翡翠的好坏:这个颜色不好,那个有一些划痕,没有一个能卖高价。直播间里的手机摄像头通常对准主播和桌子,当主播清点完物品后转动镜头时,缅甸发货人一脸愤怒,用不流利的中文说:“我们输了!我输了。”喊道。
当镜头回到锚地时,与他同行的两名缅甸货主突然发脾气,继续从包里取出戒指,微笑着用眼神示意。
洽谈、测试是直播间的日常工作。缅甸货主之间的争吵还没结束,柜台外两排傣族妇女拥有的玉佛牌价格就从26800跌到了9500。谈判持续了30多分钟,每次价格谈判时,大女儿都对着镜头谈论佛牌的品质,当价格降到15000日元时,她都快哭了。
她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的晚餐、白米饭和辣炒蛤蜊。当镜头回到主播时,大女儿像往常一样吸了口气,拿起食物,咬了几口,等待她的下一步解释。
辣炒蛤蜊去壳时间较长,不太适合这种场合。三十多分钟过去了,我已经绕着直播基地走了五圈了,可是大姐的护身符还没有卖完,饭也没有吃完,蛤蜊只剩下半碗了。
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带这道菜了。
“黑洞”
瑞丽的夜晚总是很吵闹,大车在路上飞驰,人们吃着夜宵聊天喝酒。在瑞丽,早晨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扫地工人沿着路清扫菠萝蜜叶子,然后从一端走到另一端。老奶奶们用三轮车运送柑橘和青芒果,等待这座城市从昨晚的宿醉中醒来。
玉潮再次兴起,但鲁里部落三年等待的痕迹依然残留。
白天,塔霍城的交易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每个两米长的摊位上都摆满了玉石制品。不过,这三年来,很少有如此拥挤的场面了。 “2021年就停了差不多一年,2022年就开始停了,直到年底才恢复正常。”一位卖玉手镯的摊主回忆道。
当阿文躺在家里,收不到快递单的时候,玉商们也躺在家里。食品摊位的客流量正在减少,商店也靠接受老顾客的订单而艰难生存,但制作玉戒指的摊位老板说,“那是我人生中的最低点。”
实在受不了的人会选择将摊位转租,以减少成本和损失。
当时,珠宝城到处都贴着转租告示,有的打印在A4纸上贴在摊位上,有的则简单地用黑色记号笔写在摊位展板上。本来产品介绍海报上写的是黑色文字,但此刻写出来,店主大概并没有想过以后能不能把它擦掉。
2022年底,珠宝城客流已恢复,摊位上张贴的转租告示大部分已被拆除,仅留下少量痕迹。 A4纸大半被撕掉,露出一块华而不实的广告牌,剩下的一角还没有清除积雪,露出了摊主手机号码的后三位。
用记号笔写的转租通知书擦不掉,店主就用记号笔不断地擦掉手机号码,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水坑。这个伎俩是众所周知的。当我在高中作文中写错一个单词时,我也喜欢把这个单词完全涂黑。不幸的是,我的语文老师禁止这样做,并警告我不要在答卷上“制造黑洞”。
胶水、纸片和“黑洞”让珠宝城的摊位看起来参差不齐,但这不是重点。不再需要转租的消息是个好消息。
宝石城外的风暴同样猛烈。
2019年,在亲戚的帮助下,李川和丈夫离开了家乡的工厂,一路南下来到中缅边境的瑞丽,到离家乡不远的解放区创业。边境口岸。多年前来瑞丽加工珠宝,靠她的手艺谋生的亲戚们觉得沥川在工厂的工作要求太高,就说:“我打算帮忙。”
李川和妻子把孩子留在老家,用打工的积蓄在瑞丽市解放边贸区买了一家杂货店。本来解放港附近交通繁忙,杂货店规模较小,利润不多,但维持生计绰绰有余。开业后不久,港口就被关闭,解放区所有商店都停止营业。
“运气不好,就算运气不好,也不可能只赔钱不赚钱。我们没办法,只能搬下来,在这里再开一家小店。”李说:“没有这样的事。” Chuan,向我解释了附近这家新店的来历。老大街”。
“三年的疫情期间,很多外商都选择离开瑞丽,另谋生计。我问沥川为什么不走,她指着店里的冷藏货架问我:“我当然想回家吧,我已经三年没回家过年了,我可以把它放在那里,马上带回家吗?
解放区是瑞丽市封城最频繁、时间最长的地区,即使解封后,人流也尚未完全恢复。目前,沥川和丈夫都在经营自己的商店,虽然唐人街附近的商店生意不好,但他们没有勇气贸然关门,称“我们需要等等看看那里会发生什么”。 ' ”
由于缅籍工人减少,“老大街”周边不再像以前那么热闹,店里的顾客也很少,李川整天坐在收银台前,偶尔把椅子搬到街边去晒太阳。日向正在做某事。没人说话,她一个人刷抖音,直到感到“头晕”时,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呆呆地看着街对面的商店。
“街对面的两家店都是珠宝店,这两年,店面模式下的珠宝生意越来越不好,再加上疫情的影响,以前租用多个店面的大公司逐渐无法达到盈亏平衡点,一个外国女孩来买润喉糖,付完账后,沥川回到常住的地方,检查了斜对面的锁,指着自己之前开的那家店。租了它并说:“但最终我们没有把它租出去。”
沥川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说道:“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该来瑞丽做小生意了。我留在工厂里,所以尽管旱涝灾害,我还是赚到了一份钱。”丰收。”我能够维持它。”
谈话结束时,她扭转了最初的想法,说道:“我不能肯定地说,工厂也不容易,这两年我家乡很多工厂都关门了。” “留在工厂里不一定是好事,每个人都不容易做到这一点。”她对卢伊里的生活仍然抱有期待:“其实这些东西(瘟疫)没有它,生活会过得很舒服。”这里。”
阿文很遗憾女儿没能练好书法。
女儿上小学后,阿文想知道她的字能不能写得更漂亮,就带她去参加书法班。然而,书法课停了三年,女儿的书法习惯几乎已经定型,就像“泛滥成灾的水,无法挽回”。 “分开读还好,合在一起读就不好了,写得越多,就越扭曲。”
最近,阿文打算再找一个书法班来“拯救她”。虽然要慢慢埋葬遗憾,但她和女儿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即将到来的泼水节。
狂欢
瑞丽市所在的德宏市,正式名称为德宏台金普族自治州,人口最多的三个民族是汉族、台什族、金普族。由于德宏州是多民族聚居地,每年都会举办许多盛大的节日。
农历正月初一,是汉族的春节。
公历4月13日左右是太史年,也是著名的送水节。
农历1月15日左右,这是镜浦部落最盛大的节日。 宗高宗歌节—— “宗歌”来自镜浦语,“宗歌”来自载洼语。在庆浦语中是“舞蹈”的意思。
由于疫情原因,宗敖宗歌节连续三年没有举办,但今年各地市轮流举办非常盛大的庆祝活动,“万舞”在2月初就举行,一直持续到下旬行进。龙川、猛狮、盈江等地将跳至2月,瑞丽、梁河等地将跳至3月。
瑞丽宗高歌会于3月1日开始,也就是我到达瑞丽的第二天。酒店位于“目脑路”(中文译为“跳舞路”)。很多人从外县市赶来跳舞、住宿,有的客人甚至半夜还来大堂入住。
后来去结账时,房东阿姨说:“还好你提前在网上预订了,不然这几天就满了,价格也会更高。”记得他总是说:“我会做的。”我在美团订了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入住了。如果你看一下携程的订单簿,你会看到有一张入住、一张发票、一张退房。
老板娘是汉人,她不打算去华山的宗上宗堂,因为“我有固定的时间办事,所以别人有空。”随着有关庆祝活动的询问增多,她拿出手机在抖音上搜索视频,说道:“抖音上搜一下,都有。”她展示的视频是“瑞丽发布”账号上传的,是一段短片视频解释了细节。为期3天的节日日程。
“但是如果你想去的话,你应该多带一些食物。”女房东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告诉我们。 ”
阿文还说,“今年的庆祝活动比往年规模大得多,很多德宏县外的景颇族人都赶回来参加,很多人跳了一场舞,跳完之后我就换城市参加下一场舞。” ”今年的瑞丽市文维歌节在距离市中心20公里的花山举行,赶着跳舞的人们三年来第一次享受狂欢,驾驶着汽车和摩托车在山路上穿梭。
当阿文和女儿正在吃饭时,另一个穿着镜浦部落传统服装的女孩走进餐厅,大喊“我累了,我累了”,于是阿文让她到房间里坐。看着这个,女儿在我旁边嘀咕道:“你知道我们去舞会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我们在教室里写作业!作业!作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做“作业”很长时间了。表现出你的羡慕之情。
不过,她很快就会开始准备舞蹈排练。
虽然距离傣族新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阿文已经计划着给女儿买一套新的傣族服饰,并表示今年的送水节将“空前盛大”。三年来,女儿长大了很多,不能再穿以前穿的传统服装了,所以最近我决定买一件新的。 “否则,它会变得昂贵,而且当你需要的时候却无法使用。”
阿文邀请我四月份回瑞丽庆祝泼水节。他形容这是一场盛大的活动,“无论你是什么种族,你都可以出来在这座城市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2020年之前,每次泼水节的举办,整个瑞日都充满了狂欢般的气氛。 “那天之前我都在上什么课程?我出去玩我的设备。”她说起几年前的回忆,语气变得兴奋。 “装满水的气球,一车‘水炸弹’被推入苏伊里河广场。水气球被扔出去,撞到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爆炸,所有人都被水淹没了。”
已经举办了三年的新年嘉年华,值得大张旗鼓地庆祝。
结尾
瑞丽最常见的行道树是菠萝蜜和芒果树。芒果还好,个头不大,撞到也不疼,但菠萝蜜很大,浑身上下都有很多刺,骑着电动车在树下骑的时候总会想象到它们。成熟后随机掉落的恐怖景象。
阿文闻言,笑道: “不用等到成熟,快成熟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采摘最低的,较高的则由城管队和管理员来采摘。”三月份,我们和金坡人一起跳舞4月,与傣族部落一起庆祝泼水节。六月,全城飘荡着菠萝蜜的香味,瑞丽居民排队购买菠萝蜜。每人一份。
瑞丽的太阳很长,六点多太阳还没有落山,但阳光已经强烈到刚刚变淡,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炎热了。天空渐渐变成了淡黄色、橙色、粉色、紫色、深紫色,最后褪成了黑色,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白天和黑夜才彻底改变。
瑞江路尽头的拐角处,一位翡翠店的店员正在弹吉他,门开着,路人都能听到他的歌声。我以为你直播的时候脑子里也在想这个问题呢。
,现在不会点才艺都不好意思出来做买卖,走到门口,再三寻找,才发现前后左右都没有手机镜头。 店里没有客人,玉石市场的白天已接近尾声,他的听众只有一个,是坐在他正前方吃晚饭的同事。他抱着一把木吉他,大声地唱着歌:“我们今生注定是沧桑,哭着来要笑着走过呀。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别在乎我们兄弟情谊长。” “别在乎我们兄弟情谊长”,很奇怪的歌词,我在网上没有搜到,后来才发现他记错了,正确的版本是“我们今生兄弟情谊长”,意思和字数都对不上。可他唱得好洒脱,好快乐,坐在平时客人看翡翠的塑料圆凳上,脚随意地翘着,跟随节拍摇头晃脑。 太阳落山,街上起了一点风,做完一天买卖的商户到玉石市场街对面的餐馆吃饭。店里明明有位置,但客人全坐在店外,拼起两张长条桌,点几个炒菜,挤在一起喝酒吹牛。桌上摆着拍黄瓜、棒骨汤和辣椒炒肉,分不清是什么菜系。 临时客串流浪歌手的翡翠店员没打算停下来。 他越唱越大声,像是要把整条街的声音都盖过去,最后一遍遍重复着他记错的那句歌词,“别在乎我们兄弟情谊长”。旋律在瑞江路飘散开,融进摩托车排气声、玉石切割声、炒菜声和各种口音的讲话声里。 这是三月的第一天,是瑞丽来之不易的春天。 (本文人物均为化名,为保护隐私,部分信息已做模糊处理。) 本文源自刺猬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