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斗鬼故事裂口女？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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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列国际特别快车驶离了莫斯科车站。它将在三天三夜里，经过肥沃的乌克兰土地，在外喀尔巴阡州越过国境，驶往匈牙利大平原。

2、列车上，近卫军班长伊凡满心欢喜地在走廊里踱着。他刚从柏林退役回来，现在要到边境上的朝霞集体农庄去。在那儿，有位年轻的姑娘在等着他。

3、这是一段奇妙的爱情：伊凡在服役期间，从杂志上看到了泰丽莎的照片，于是跟她开始了通信。爱情渐渐滋长起来。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伊凡相信爱情定会开花结果的。

4、伊凡住的是双铺套间，同住的是一个沉默的老人，名叫玖巴，是雅沃尔市红木家具生产合作社的经理。伊凡心里高兴，很快和老人攀谈起来。

5、伊凡愉快地谈着自己的经历，从保卫斯大林格勒到进军柏林，说得眉飞色舞。玖巴抽着烟，静静听着。当听到伊凡的家庭时，老头儿的眼睛突然发光了。

6、老头儿变得活泼起来。他一边安慰伊凡，一边介绍生产合作社的情况；最后拿出了自制的香肠、黑鱼子酱、干酪，开了一瓶白兰地酒，跟伊凡碰起杯来。

7、伊凡微醉了，按耐不住心里的快乐，把跟泰丽莎的一段奇妙的爱情故事告诉了玖巴。老头儿眯着眼睛称赞『好姑娘！我知道她。是咱们的社会主义劳动模范！』

8、酒喝完了，话还没有完。玖巴打趣道，他猜想泰丽莎这时也一定在看伊凡的照片。伊凡笑着说：『不，我从来没有送她照片。但是再过三天三夜，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面前了。』

9、伊凡不久就睡熟了，可是玖巴没有睡。他不停地抽着烟，想着心事。

10、第二天，伊凡醒得很早，走出房间，看见一个老妈妈。他马上认出她是英雄母亲维拉—她的一对双生子在强渡多瑙河战役中同一天牺牲，还同一天获得苏联英雄的称号。伊凡便热情地上前招呼她。

11、玖巴跟了出来，伊凡像老朋友似的为老妈妈介绍。当得知老妈妈失去儿子的事后，玖巴表示非常惋惜。

12、列车到达了基辅，伊凡下车游览去了。玖巴锁上车厢，仔细搜查了伊凡的手提箱。在翻阅了伊凡的日记本以后，老头儿的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微笑。

13、伊凡在开车之前赶回车站，才知道前面正在修建一座新的大桥，列车要在里沃夫站绕道行驶，在里沃夫站以下的车站，都要延迟十二小时到达。

14、伊凡想：延迟到达，那就是延迟和泰丽莎的会见。他懊恼地回到车厢，玖巴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使他欢喜得跳了起来。

15、列车到了里沃夫站，伊凡收拾行李，准备下车，在走廊上遇到维拉。他写了一张地址交给老妈妈，说：『从匈牙利回来的时候，请到朝霞集体农庄来作客，我要在那边耽搁几天的。』

16、伊凡和玖巴下了车，刚出车站，就遇到合作社派来迎接经理的卡车司机斯基潘。

17、卡车平稳地驶行，渐渐驶进了喀尔巴阡山脉。伊凡熟悉这里的地理。一九四四年十月，他所在的近卫军团就在这里一步一步地把敌人赶出去。

18、卡车爬上了高山，在一处深渊崖边停了下来。玖巴伸了一个懒腰，说：『去新鲜的空气里舒展一下筋骨吧。』伊凡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下了车。

19、玖巴掏出烟斗点上火，抽了一会，笑道「伊凡，我们来比比力气，暖和一下身子吧！」伊凡马上摆好了姿势”『来吧！老伯伯。

20、玖巴有年轻人一样健壮的身体。两人开始玩起角力，渐渐都累得耳热脸红了。

21、就在这时，斯基潘走到伊凡的背后，在伊凡弹回来时，他突然从大衣袋里掏出了一只铁哑铃，猛地砸向伊凡的后脑。伊凡扑地倒下了。

22、玖巴抽出一把短刀，解开伊凡的衣服“在他胸上戳了两刀，然后剥下他的衣服，把赤裸的尸体扔下了深渊。

23、不久，尸体被人发现了。雅沃尔市保安局局长卓巴文少校亲自到现场探查。虽然没有查明被害者的身份，但是他确定这件凶案一定是预谋的。

24、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边防部队发现一架从匈牙利境内飞来的飞机。它在山林地带盘旋了一圈，在苏联飞机起飞前向西溜走了。

25、卓巴文接到报告，立刻决定搜索跳降落伞的特务。他估计了特务可能降落的地区，发下命令：严密封锁，彻底清查。

26、边防军搜索了一天，找到了两顶降落伞，在第五边防哨所的辖区内，扣留了一个自称『从莫斯科来的农学家』。在押送途中，这个间谍企图逃跑，被击毙了。

27、可是没有找到第二个跳伞的特务。卓巴文下令撤销封锁，恢复交通。第二天清晨，他亲自坐在铁路交叉口的岗亭里，静静地注视着上市场来的赶集农民。

28、卓巴文突然注意到一个小伙子。他像一个普通的农民，可是他的短袄领子向上翻起着，不像当地的打扮。卓巴文心里一动，悄悄地向旁边的铁路工人打听。铁路工人说：『他不像是本地人。』

29、卓巴文走到小伙子跟前，低声说；『公民，请把你的证件拿出来。』小伙子说了声『好吧』，伸手拿身份证。卓巴文看见他一双洁白的手，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30、他向后面做了一个手势；马上有个战士过来逮捕了小伙子。

31、在岗亭里，战士从小伙子的篮子里搜出了轻便电台，从他的口袋里搜出无声手枪、手榴弹、纸币、地图。最后，卓巴文从他的衬衣领子里搜出了一个盛着毒药的玻璃管。

32、卓巴文把特务带回保安局，审讯出他是本区的逃亡地主卡列尔，在西德参加了美国间谍机关，这次空降下来准备破坏外喀尔巴阡州的交通线。

33、审讯时，边防军司令格鲁马达将军来了。他跟卓巴文紧紧握了手，回头看着卡列尔问：『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是这个人吗？』

34、将军仔细地阅读着卡列尔的供词，然后，转过脸来说：『谈吧，从天上掉下来的先生！飞机里只搭乘了你一个人吗？』

35、卡列尔惶恐了一会，承认飞机上一共搭乘了三个人：一个是跟他一同降落的，名叫加明聂夫；另一个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跳了伞，却不知姓甚名谁。

36、卡列尔详细叙述了两个同伴的外表。卓巴文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那个加明聂夫，就是已被击毙的『莫斯科农学家』，要注意的是另外一个。审讯结束了，卡列尔被带了下去。

37、将军沉思着说：『早一个小时跳伞，是落在匈牙利境内；这是卡列尔的头儿。上校同志，研究逮捕计划吧！』卓巴文点点头，可是疑惑那头儿是否会从陆路入境。

38、将军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我们的边境，跟波兰、捷克、匈牙利、罗马尼亚四国连接着。在许多边境的衔接点上，还保留着一些秘密隐藏的匪巢。卡列尔的头儿一定会利用······』

39、将军的铅笔尖停在雅沃尔市：『这里是国际列车的枢纽站，人口多，情况复杂。间谍要破坏交通，一定会到这里来。少校同志，我们就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吧。

40、第二天，紧急命令和破坏份子的外表特征的记录，传到了各个边防哨所。根据将军的丰富经验，把警戒的重心放在第五哨所。他亲自到哨所向所长尼科夫上尉作了布置。

41、边防战士不分昼夜地巡逻边境，仔细检查国境线上的警戒地带。这块地带是用垦得又深又松的泥土铺成的，即使跑过一只野兔，也会把明显的脚印留下来

42、站在边境的底萨河边，可以清楚地望到对岸的匈牙利房屋。百花在原野上开放，炊烟袅袅地上升，一派和平的气象。

43、就在这个和平国家的首都布达佩斯、美国大使馆正在策划新的阴谋。这天，大使馆接到玖巴从苏联境内秘密运来的一包邮件。里面包着伊凡的勋章、奖章、照片、衣服、信件、证明书和火车票。

44、美国大使把邮件交给了特务头子约翰芬，要他把前两天在匈牙利降落的克拉克找来，商量潜入苏联边境的办法。

45、约翰芬召集了克拉克和他的助手葛拉伯（外喀尔巴阡的流氓头子）开会，要他们潜入外喀尔巴阡州去，指挥那里的特务组织从事破坏活动。

46、第二天傍晚，约翰芬出城郊游。他的汽车向东越过几座城市，深夜时停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他打开庞大的行李箱，放出躲在箱中的克拉克和葛拉伯。

47、二人在黑暗中绕过城市，沿着铁路线，摸向匈牙利境内最后一个车站，约莫半小时，望见了铁路旁一所孤零零的小屋子。

48、克拉克上前轻轻敲门。屋子主人是个以巡路员身份隐蔽在此的特务。他开门把两个夜行人放了进去。

49、巡路员带他们上了阁楼，然后告诉克拉克：『已经准备好一个三人组成的掩护队，都是外喀尔巴阡人，熟悉这里的情况。』克拉克满意地点点头。

50、克拉克透过天窗，清清楚楚地望到苏联境内。他没有到过这里，但他从间谍机关获得的照片和模型上，已经对这一带烂熟于胸了。

51、可是他忽然抖了一下「能不能平安到达？」他有点怨恨”约翰芬留在布达佩斯享福，而自己却冒着生命的危险。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52、葛拉伯挺有滋味地嚼着香肠。他在送克拉克过境后就能得到一笔赏金，但在危急时必须自尽，特务机关会加倍给他在西德的家属报酬。如果葛拉伯被生擒的话“那他的家属要得到惩罚。

53、克拉克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过境以后，只有马上解决他，自己才能安安稳稳地干自己的事情。不然，迟早要出事。

54、葛拉伯看到克拉克的眼光，不禁摸了摸衬衣领子里缝着的那管毒药，打了一个寒颤。但他马上想到跟约翰芬谈妥的那笔数目巨大的报酬，就又快活地嚼起腊肠来。

55、第二天晚上、浓浓的大雾笼罩了边境，克拉克等在底萨河边会见了掩护队。

56、掩护小组上了橡皮小艇，离开了河岸，去执行他们掩护的任务。

57、过了二十分钟，橡皮艇回来载上了克拉克和葛拉伯。船夫轻轻地用桨撑离了岸，驶进了底萨河。

58、橡皮艇靠了岸。克拉克按照预定计划，趴在葛拉伯的背上，踏上了苏联的土地，隐在丛草里，凝视着一公里外掩护队登陆的动静

59、多年的间谍训练，使克拉克学会控制自己的神经和心情：痛苦的时候能笑，高兴的时候能哭。但此时此刻，他控制不了心跳。大约半小时后，突然，一公里外闪起电筒光，响起了枪声。

60、葛拉伯立刻背起克拉克，小心地走进了警戒地，赶了一段路，葛拉伯蹲下身，解下一块特制的橡皮地毯，铺在警戒圈的地面上。

61、他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一边爬，一边展开橡皮地毯，迅速地穿过了警戒地带。克拉克回头望去，一公里外的电筒光更多了。

62、在那边，首先发现掩护队脚印的，是第五哨所的班长斯摩略和两名战士。他们一面调查脚印，一面派人赶回哨所去报告。

63、格鲁马达将军正在哨所，听了报告，沉思起来：脚印是往北走的。北面是山岭和森林。如果越境的是卡列尔的头儿，那是破坏交通线的专家，到山林里去干什么？这当中还有蹊跷

64、尼科夫上尉已经发了命令：封锁道路，组织追击。一队战士带了警犬沿着脚印出发，另一队和前者平行搜查，第三队去切断敌人可能通到公路和铁路的途径。

65、哨所的兵力组成了第一道包围圈。边防司令部的后备队组成了第二道包围圈。将军通过电话发完命令，对上尉说：『逃不了的，上尉同志。现在我们到现场去吧。』

66、斯摩略班长已经把脚印制成了石膏模型。从二十六个脚印中，查明越境的共有三名，都是男人，而且身材都很高大。

67、斯摩略报告完毕，就带了战士巴诺夫、鲁柯夫、警犬维佳茨，沿着脚印出发追击了。

68、斯摩略紧紧地抓住警犬的皮带，跟在后面跑。一公里，两公里，到第五公里的一块沼泽地边，维佳茨接连转着圈子，嗅着地面。越境者的脚印在这里消失了。

69、斯摩略仔细看了地形，知道警犬无法从水里找到脚印。他估计敌人会钻进对面那片森林，就渡过小溪，向森林追去。

70、果然，维佳茨重新找到了脚印，飞也似的奔进森林。它突然吠叫起来，向一棵大树狂奔。斯摩略追过去，捡到一只德国式背包。

71、战士们立刻准备战斗，跟着警犬挺进。在不远处的森林里，维佳茨咆哮起来。它耸着耳朵，向树丛里凝视着。

72、战士们立刻隐蔽到树背后，敌人的冲锋枪开火了。战士手里的枪同时射出了子弹。火力迎着火力，开始了一场枪战。

73、五分钟后，斯摩略发出命令：鲁柯夫留在原地，吸引敌人；巴诺夫绕向左侧，自己向右侧转移，布成了一个包围圈。

74、包围圈缩紧了。敌人的火力一下停了。斯摩略冲进敌人的阵地看到两具尸体。他想第三个呢？难道逃走了吗？

75、他刚想追击，回头看见巴诺夫腿部受了伤，就大声把鲁柯夫叫来照顾伤员，搜查尸体。自己跟在维佳茨的后面，钻进大森林。

76、迎面射来一串枪弹。他连忙扑倒在一棵大松树后面，一面还击，一面向维佳茨高喊：『躺下！』但是来不及了，维佳茨突然栽倒在地。

77、警犬喘着气，头边的青苔被血染红了。一刹那间，斯摩略心如刀绞。他颤抖着望着临终的忠实朋友。就在这时，特务分子溜远了。

78、斯摩略咬牙切齿地说：『休想跑得掉！』他脱掉帽子、短外衣和皮靴，估计了敌人逃跑的方向，撒开腿向前奔去，想切断匪特的去路。

79、他穿过灌木丛，截住了匪特，他瞄准了，发出命令：『丢下武器！把手举起来！』他迫切需要捉到一个活的俘虏。

80、对方开火了。斯摩略一梭子扫去，打中了他。他倒了下去，可是仍在不停地射击。

81、看来捉不到活的了，斯摩略万分无奈地把二十颗子弹射进了敌人的身体。就在这时，尼科夫上尉亲自带了一队边防骑兵疾驰而来。

82、斯摩略报告了情况，接着说：『任务完成得不好，一个活的也没有捉到！』上尉皱起眉头打量着他，高声说：『同志，你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然后把哨所的情况告诉斯摩略。

83、原来，在斯摩略进森林追击后，哨所又发现了一串脚印。这串脚印只有极浅的痕迹，像是先在警戒地带上铺了什么东西才溜过来的。这情况引起了将军的高度重视。

84、将军断定：事情的蹊跷弄清了。这儿才是真正的特务通过的道路，而前一串脚印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于是，尼科夫上尉亲自率领一支骑巡队，沿着新的脚印追踪而去。

85、过了警戒地带，特务分子突然扮起了伪装，在柔软的泥土上留着清晰的脚印。这是一双巨大的皮靴，有着厚厚的鞋底和橡皮后跟。

86、脚印进了朝霞集体农庄的葡萄园，在一个板棚门前消失了，没有离开的痕迹。尼科夫顿时兴奋起来。

87、上尉挥了一下手，战士们开始向板棚攻击。

88、但是板棚里没有丝毫动静。战士们冲进板棚，发现板壁上有一个裂口。特务分子曾在这里休息过，然后从这个裂口溜走了。

89、追击部队穿过葡萄园，绕着南面的斜坡来到公路边，脚印完全消失了。上尉沉默了一阵，坚决地说：『敌人逃不掉。现在我们把警犬维佳茨找来，继续追查！』

90、就这样，骑巡队就来寻找斯摩略的队伍。想不到维佳茨已经牺牲了。上尉站在这头屡建战功的警犬面前、默默地脱下了帽子。

91、他们用无线电向已经回雅沃尔的格鲁马达将军报告了情况。不久，将军和卓巴文上校带了一头警犬和空降特务卡列尔一同来到森林。

92、卓巴文看着卡列尔，叫他确认。从卡列尔的眼神里，卓巴文马上意识到这三个都不是。这是符合将军预料的：是一支掩护部队。

93、收集了匪特们身上的物证，拍摄了尸体的照片，队伍就赶回朝霞集体农庄前面的那条公路。警犬在公路上搜索了一大圈，可是都没有发现脚印。

94、将军断定：匪特在这里乘上了一辆汽车走了。于是，他们去访问一个住在公路附近的铁路员工。

95、果然，从老路工口里，证实了昨天晚上确有一辆卡车停在路边修理，左后轮卸下了，车轴底下支着一架起重机，车厢里装着约三立方米的木板。

96、线索还很不充分。将军沉思了一会，爽朗地笑道：『敌人以为成功了，但是尽管他做得天衣无缝，我们仍然会把他揪出来，抓住他！』

97、回到雅沃尔市，将军重新布置了搜索圈，卓巴文查明在昨天一天内，在雅沃尔和喀尔巴阡山区之间来往的卡车里，有四十八辆装载木材，但其中没有一辆损坏过后轮。

98、他访问木材厂和仓库，查明昨天领木材的那些人，然后，核对那些人的资料，他发现不出一点线索。

99、那辆损坏后轮的卡车到哪里去了呢？这得从克拉克越境后说起。当葛拉伯背着克拉克穿过葡萄园，跨上公路以后，很快发现了预先停在那里的卡车司机，就过去用暗号打招呼。

100、他们坐上卡车司机斯基潘辨认了一下，跟克拉克握了一下手「恭喜，你通过了重重障碍！」克拉克点点头，卡车就向北面行驶。

101、卡车在半路上卸掉木板，绕了一个圈子，驶进了雅沃尔市，在一条灯光黯淡的街道上停下。司机轻声对葛拉伯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正在街角的啤酒店里喝酒，下车吧！』

102、葛拉伯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在跟他的亲戚奇康纽克接上关系后，才能回匈牙利去领赏金。他轻松地下了车，跟克拉克握手道别。

103、葛拉伯的身影晃进街角的时候，克拉克向他努了努嘴，说：『斯基潘，你明天得去告发他。不然，他会露出马脚，坏了事情。』

104、卡车启动了，斯基潘迟疑地说：『他会供出我们来的！』克拉克微微一笑：『不会。他不会被活。必须让他自杀。』

105、斯基潘把卡车开到离雅沃尔车站不远的一条小巷里，让克拉克下了车。

106、克拉克拉挺军服，向车站走去。他第一次来这儿，可是仿佛像到了家乡似的，挺熟悉地左右观望着。

107、他走上铁楼梯，进入车站，步入一群休假军人中间。他姿态潇洒地踱着，嘴里衔着一支烟，勋章和奖章在胸前叮当作响。

108、他的模样是个标准的俄罗斯军人，这使他很快地交上了朋友。一个休假的炮兵班长跟他交谈起来。

109、二人越谈越亲热。克拉克把炮兵班长邀进餐厅，叫来伏特加酒和冷盘，愉快地碰过杯，然后继续边吃边聊。

110、一支边防巡罗队走到桌前，请他们拿出证件来。炮兵班长递上休假证。克拉克把手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唇，不慌不忙地把手伸进袋里。

111、他摸出一只旧皮夹，漫不经心地打开，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地板上了。东西真不少：剪报、信件、收据、木梳、纸币、照片·······克拉克蹲下身去慢慢地收拾

112、克拉克从地板上拾起一叠纸交上去。『请看吧，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班长伊凡为什么没有肩章。退伍啦！我正直忠诚地服完了军役，愿大家都能这样。」

113、边防军战士仔细检查过了，放下文件，查问他是坐哪一班火车来的，克拉克不慌不忙地从手帕里抖出一张火车票根：『看票根吧。莫斯科到雅沃尔，卧铺票。有效期三天·······』

114、巡逻队显然很满意，走开了。克拉克和伙伴继续畅饮。任何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块儿上车，在路上交上了朋友，此刻是分手前最后一次用餐。

115、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克拉克并不急着去联系特务组织，先要使自己在这里扎下根，然后再找机会下手，在战争开始时一举炸毁隧道和桥梁。于是，他安心地在铁路旅馆过了一宿。

116、目前头等重要的事情，是和一些上层人物交上朋友。克拉克的第一个目标是军事委员彼洛士尼琴柯少校。第二天一早，他洗过淋浴、就考虑了具体的办法。

117、克拉克研究过少校的癖性。他是一个典型的苏联军人，诚实、忠厚、有高度的警惕性，热爱为祖国流过血的战友。现在，克拉克先把自己打扮起来。

118、到了军事委员会办公室，他推开门，发觉少校在吃早点，分明来得不是时候。他咕噜了一句：『祝你胃ロ好，少校同志！』马上又补充说：『对不起，请允许我离开吗？』

119、他不等少校回答，就用一个芭蕾舞的姿势回转身，迈开步子。但是少校威严的声音在他后面轰响起来：『等一等！』

120、克拉克回进办公室，恭恭敬敬地立正。少校喜欢这种苏联军人的风度，笑了笑：『怎么，你是前线战士吗？』克拉克答道：『正是，我在斯大林格勒作过。近卫军伊凡。现在是退役班长。在柏林服过役。』

121、少校看着克拉克的证件：『为什么退役？』克拉克轻轻地说：『服役期满了。后来，又有感情上的原因。』少校温和地看了他一眼：『我了解。是恋爱了吗？』克拉克快活地点点头。

122、少校笑着说：『未婚妻住在我们这个区？』他看到克拉克羞怯的笑容，证明自己猜对了，高兴得不得了。他继续问下去。

123、上校听到眼前的伊凡以前跟他属于同一个近卫军团，更加兴奋。后来问他：『你希望上哪儿去工作？』克拉克恭敬地说：『哪儿都一样。我到哪儿都同样努力，不辜负你的介绍。』

124、克拉克的一番表演使上校更高兴了，关心地问他未婚妻的情况。克拉克摸出皮夹，把泰丽莎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使得少校惊异起来。

125、既然是自己的旧团战友，又是这样的好姻缘，少校马上打电话给铁路机车厂厂长，要他安排一个钳工位置；第二个电话打给民警局局长，要他登记一个永久的户籍；第三个又打给雅沃尔市苏维埃住宅管理科。

126、几小时后，克拉克愉快地走在雅沃尔大街上。没费什么周折，他已经在苏联境内扎下了根。他得意地想：奇迹！只有美国人才能制造的奇迹！

127、这个『奇迹』，在雅沃尔市的另一个地点同时发生了。卡车司机斯基潘这天来到保安局的办公室。

128、卓巴文欣喜地听着斯基潘的报告：『今天清早，我在花园里撞见邻居奇康纽克。他带了一个陌生人，慌慌张张地招呼我一下，越过篱笆走了。

129、『天亮时，奇康纽克来到我家，说那个人是他孩子的教父，因为身上带着私造的烧酒，所以慌乱。奇康纽克要请我吃饭，再三叫我别把这事说出去。但是我是一个正直的苏联人，不能容忍违法的行为。』

130、卓巴文兴奋地想：卡列尔的『头儿』，就是那个第四个脚印！他站起来说『谢谢你的报告，但是别把话传出去！』斯基潘说：『请赶快调查一下吧！』

131、卓巴文派出了秘密监视的侦察员。然后他来拜访格鲁马达将军。将军刚从边境回来，看见卓巴文的脸色，就知道有了什么新的消息。

132、将军考虑了卓巴文的报告，敌人好像已经在网里了，按理应该紧缩包围圈，集中兵力立即破案。但是丰富的斗争经验已经教会了将军谨慎、细心。他断然地决定：『现在还太早！』

133、他赞同卓巴文的做法，紧密监视，等待一网打尽的机会，但是在捕获那个『头儿』之前，不应该收缩包围圈。

134、当天深夜，将军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卓巴文在电话里告诉他有重要的情况，希望他立刻到保安局去。

135、将军来到卓巴文的办公室，只见一个铁路员工坐在卓巴文旁边。卓巴文给将军作了介绍，将军看了他一眼，沉静地点点头。

136、将军看了记录，知道奇康纽克是来告发的。记录上详细写着他会晤葛拉伯的经过。现在他把越境的人藏在家里，偷偷地来报告。将军把口供仔细看了几遍，开始询问。

137、卓巴文询问他关于私酒的事情，奇康纽克一口否认。问他在回家的时候经过什么地方，有什么人看见，奇康纽克说是从大街走的，不曾遇到人。

138、事情有点复杂了。奇康纽克的话跟斯基潘讲的对不上。如果奇康纽克的话是诚实的，那斯基潘为什么要诬告他？如果斯基潘的话是可靠的，那奇康纽克为什么不承认？

139、第二天晚上，卓巴文带战士到了奇康纽克家里。奇康纽克从屋里迎出来，向板棚方向做了个手势。

140、接着，奇康纽克战战兢兢地走到板棚门前，他慌得举不起手。卓巴文上前轻轻敲着门。奇康纽克把嘴凑在木板缝下，抖着说：『葛拉伯，是我······送晚饭来啦········』

141、板棚里没有动静，卓巴文又敲了两下，还听不到声息。于是他一挥手，窜上两个战士，猛力把门撞开

142、几道手电光照亮了葛拉伯的脸。这一刹那间，他的牙齿正好把衬衣领子里的毒药瓶咬碎。

143、卓巴文带着懊恼检查了尸体的厚底靴，证明他就是那个漏网分子。但是这是一个满脸污秽的酒鬼，外貌上没有一点符合卡列尔说的那个人的特征。

144、把卡列尔带来辨认，果然这不是他认识的人。

145、难道卡列尔的『头儿』没来吗？卓巴文跟格鲁马达将军商量后，一同到第五哨所，集合了哨所的战士，沿着发现脚印的地点，仔细研究每一个细节。

146、班长斯摩略带来了一包石膏模型：第一个是巨大的皮靴印，那是葛拉伯的；第二个是两个平行的手印，后面是两个脚印。

147、将军仔细倾听斯摩略的报告，反复地看了模型，忽然惊喜地问道：『你的意思，间谍不是四个而是五个，第五个间谍还没有捕获？』

148、将军欣喜地把手伸给斯摩略：『明白了。谢谢你，好同志。」回头向卓巴文说：「唔，头儿果然来了。捜查继续进行，把第五个间谍找出来吧！」

149、这个新的发现使卓巴文增加了信心，他仔细研究了案件的经过，检查了全部卷宗，开始注意到司机斯基潘：他的报告和奇康纽克的对不上头，而他又是一个卡车司机。

150、卓巴文在那天斯基潘驾车经过的路上，一公里又一公里地侦查。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人告诉他看见过斯基潘的卡车，在那天装载过木材。

151、根据旅行证明记载，斯基潘在那天运的是一车家具。卓巴文完全明白了斯基潘为什么要诬告奇康纽克。

152、这天，斯基潘被派到喀尔巴阡林场装运木材去了。卓巴文带了两名战士，坐上汽车，向喀尔巴阡山区出发。

153、四月里的山区，已是百花怒放的时候，可是引不起卓巴文的兴趣。他的目光注视着每一辆过路的卡车。几十辆卡车过去了，并没有发现斯基潘。

154、到了林场管理处，查明斯基潘的卡车被生产合作社经理玖巴调到山里去了。目前他们正在高山区的加明尼茨基工段，准备装运木材。

155、卓巴文一刻不停，立即上车向加明尼茨斯工段驶去。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汽车在悬崖边上行驶，速度不得不放慢了。

156、突然，在一个悬崖的转角上，卓巴文发现在深渊的底部，有一辆仰面朝天的卡车。

157、卓巴文一惊，停下车仔细看去，只见卡车摔在软绵绵的雪堆中间，车尾露出了「二三—一三」的号码。原来，玖巴预料斯基潘迟早会暴露，就把他谋杀了。这下破案的线索又断了。

158、现在只得从头开始了。格鲁马达将军确定特务分子不会越过雅沃尔市，因为第一，这里是封锁线，道路早已严密封锁，第二，卡列尔的『头儿』不会放弃这个国际铁路枢纽站。

159、卓巴文也想到这一点。他查清了在越境案件发生以后来到雅沃尔的每一个人的姓名。这中间，有七个人在铁路上找到工作。研究了他们的多种资料，发现不出什么问题。

160、卓巴文假定，特务的目的是破坏交通线，就有可能潜伏在铁路线上。他通过铁路局的领导同志，给奇康纽克技师一个任务：布置一个钓饵，等特务上钩

161、第二天，铁路机车厂的布告牌上出现了一张通告：钳工卡列尔编入技师奇康纽克所领导的机车修理小组。克拉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控制住感情，没有露出一点喜悦神色。

162、他并不急于打听，只从别人的闲谈中弄清了奇康纽克的工作地点。他十分悠闲地走到那里，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可是不曾看见卡列尔。

163、他利用机会听人谈话。终于听到卡列尔在铁路医院养病。克拉克经过考虑、立刻决定等待。在目前还必须谨慎，等待更好的机会再和卡列尔见面。

164、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步骤进行，一点不乱。但是报纸上的一条新闻：『劳动模范泰丽莎，日内将赴匈牙利首都参加五一节庆祝会。』使他改变了原来的步骤他不能放弃这个跟大使馆联系的机会。

165、当天，克拉克借了一辆自行车，在市场上买了一束紫丁香花，把花缚在车柄上，上车出城，向底萨河边的朝霞集体农庄行进。

166、自行车沿着底萨河边驶着。对岸，匈牙利的妇女正在井边打水。克拉克想起越境那晚的情形，心里颤了一下。就在这时，灌木后面走出两名边防军人—斯摩略和巴诺夫。

167、克拉克急忙刹住车，跳到地上，微笑着取出证件。斯摩略微微皱起眉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仔细地检验着证件。

168、斯摩略抬起眼睛，把克拉克从头到脚看了一番，然后把证件交还给他：『哦······你可以走了。』克拉克愉快地伸出手，跟斯摩略告别。

169、克拉克上车驶入农庄。三分钟后，他已经在泰丽莎的院子里了。

170、他放下自行车，嘴角边衔了支香烟，整整帽子，勋章和奖章叮当作响。他用一个年轻的苏联军人的姿态奔上台阶，在黑色的门上敲了一下。

171、从照片上认熟的泰丽莎在窗口出现了。她惊异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克拉克摘下帽子，上前招呼。

172、泰丽莎摇着头，从脑海里细细搜索这个雄纠纠的军人的印象。克拉克把手举到帽边，庄严地自我介绍。泰丽莎一听，高兴得叫了起来。

173、熨斗冒着烟。克拉克小心地接过熨斗放在石阶上，然后，轻轻地说：『是的，我就是伊凡，你的柏林朋友。』泰丽莎跳到台阶上，把一双被太阳晒黑的手伸给他。

174、泰丽莎嚷着：『想不到，伊凡，我以为你还在柏林服役呢！』克拉克叹了口气：『从前在柏林服役，而现在，到这儿来工作了。来替你服务。我可以进屋子吗？』泰丽莎兴奋地把他请了进去。

175、泰丽莎从伊凡的信里熟悉了这个人。虽然信里从来没有提到爱情，但从心里欢喜他。而现在跨进门槛来的，是比她想像中的伊凡更好。这使她万分激动。

176、泰丽莎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笑着奔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克拉克的眼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就在泰丽莎准备出门用的皮箱里翻检起来。

177、泰丽莎拿了一罐牛奶回来。克拉克的行动被发现了，可是他并不惊慌：『我在欣赏一个外国旅行家的行李。』接着，他就从报纸上看的消息谈起，谈到自已在外喀尔巴阡一带的战绩。

178、他万分悲痛地叙述了战友们英勇牺牲的经过。他闭上眼睛，摘下胸前的一枚光荣勋章。解开波纹带默默地用别针扣在那束紫丁香的花球上。泰丽莎，到那个集体坟墓去行个礼，把花球放在坟上吧。我的朋友彼得生前爱这个朴素的光荣勋章…………

179、克拉克喝过牛奶，然后向泰丽莎道别。泰丽莎有些不舍：『干嘛就走？和我们住在一起，等樱桃和草莓熟吧。』克拉克握住她的手：『我愿意住到橡树结果。泰丽莎，我到底在这里住两天或者住一辈子，这都得由你决定。』

180、他把自己的工作告诉泰丽莎。然后抱歉地告辞：『我将永远在这里生活和劳动。今天忙着，以后是您的亲密的客人了。』泰丽莎把他送出门，温柔地望着他的背影。

181、她心里的快乐在翻腾，再也不能在屋子里耽下去。她要把这份快乐让妈妈知道，因此沿着一条小路，奔向母亲干活的那块田地去

182、泰丽莎悄悄地走到母亲背后，一把抱住她。母亲回过头来，看到了女儿发光的眼睛，问道：「嗳，你什么事这样快乐哟？」泰丽莎没有作声。她怎么能当着大家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呢？

183、就在这时，大家熟悉的边防军战士斯摩略和巴诺夫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亲切地向大家问好。

184、他们闲谈了一阵，泰丽莎准备坐下来休息。斯摩略说：『别休息了，我们走吧！』泰丽莎诧异地问『上哪儿？我们又不是同路。』斯摩略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不，今天我们是同路，哨所长要见你。』

185、原来，斯摩略在克拉克身上，发觉了几点特征跟卡列尔口供里的『头儿』很相像。他报告了哨所，所长决定向泰丽莎了解。泰丽莎在哨所里报告了经过，使怀疑的成分增加了。

186、第二天，斯摩略从泰丽莎那里拿了这束丁香花，到了卓巴文少校的办公室，详细作了报告。卓巴文反复地查看着丁香花：「为什么要用勋章上的波纹布带来装饰花球？」

187、他检查了铁路机车厂钳工伊凡的资料，就来拜访伊凡的介绍人彼洛士尼琴柯少校。出于卓巴文的意外，少校和伊凡以前并不认识，这使卓巴文心头的疑云开始明朗起来。

188、就在这天下午，苏联的英雄母亲维拉从国外回来，在雅沃尔车站下了车。

189、在通行证检查站，她请求在站上值日的边防军班长斯摩略，帮助她到朝霞集体农庄去看看伊凡。她老是惦记着这个活泼的小伙子。

190、斯摩略说要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说着把电话打到了保安局，向卓巴文报告这个新的发现

191、卓巴文来到车站，会见了维拉。老妈妈谈了认识伊凡的经过，谈了伊凡的外貌特征。卓巴文迅速断定：伊凡已经被谋杀了，现在有人冒充他的名字在活动。

192、卓巴文和格鲁马达将军做了决定后，就亲自带了卡列尔来到铁路机车厂。

193、他们从车间办公室的窗子望出去，清楚地看见钳工伊凡坐在司机室顶上修理着一个铜汽笛，他吹着口哨，快活地工作着。

194、卓巴文把卡列尔领到窗前，慢慢地撩开窗帘，问道：『是他吗？』卡列尔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主子，他慌张了，望了望卓巴文，默默地沉下了脑袋。

195、像狐狸一样狡猾、像蝮蛇一样狠毒的第五个间谍确定了。卓巴文请钳工组组长把钳工伊凡叫到组长室来。

196、克拉克走进组长室。卓巴文对他轻轻说：『你被捕了！』克拉克眼睛跳动了一下，但他看见了瞄准他的枪口，只得把手举了起来。

197、在审讯克拉克以后，保安局逮捕了红木家具生产合作社经理玖巴。摧毁了潜伏的特务组织。司机斯基潘的翻车案、喀尔巴阡山的谋杀案，都搞清楚了。

198、敌人得到了惩罚。政府对麻痹大意的军事委员作了处理。案件结束的那天，格鲁马达将军在边防军大会上庄严地号召：『永远警惕、清醒。同志们，用你们组成的天罗地网来教训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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