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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始于汉代。正月上辛日,西汉皇帝通常在甘泉宫(位于今陕西咸阳淳化县甘泉山)祭祀北极太一神,“昏时夜祠,到明而终”,集七十童子歌咏四季。《史记·乐书》语:“常有流星经于祠坛上”。此乃元宵节的先声。
今日之灯会,可谓新瓶装旧酒,激光、LED灯等照明新技术一概上场,但中国人借灯会寄托祝福的情怀千载不变。图为南京夫子庙秦淮灯会风光。(视觉中国/图)
东汉永平十年(67年),从大月氏国(今祁连山一带)“白马驮经”返回都城洛阳的郑愔禀告皇帝:印度摩揭陀国每逢正月十五燃灯拜佛。于是,崇佛的汉明帝下令,在正月十五夜,宫廷和寺院“燃灯表佛”。据此推断,洛阳城东郊,中国第一座皇家寺院的白马寺,可能是首次官方举办灯会的场所。
汉明帝的宦官蔡伦在不久之后,改良了造纸术,原来造价高昂的纸张成本陡降。洛阳纸贱,这让灯会的主角--灯笼从达官贵人的专宠,迅速走上街头巷尾,进入市井百姓家。灯笼的普及,使得灯会的举办不再囿于官方。
四川大邑鹤鸣山,山深林茂,盛产的毛竹,是灯笼骨架的大好材料。此间就地取材制作灯笼十分方便。东汉末年,张道陵在此创立正一盟威道--中国道教的前身,俗称五斗米道。只需缴米五斗(约合今日12.5斤),即可入教,故而信徒众多。逢临“燃灯祭斗”的仪式,鹤鸣山中灯笼赛悬,流光溢彩、灯火堂皇。民间灯会自此滥觞。
佛教、道教的广泛传播,再加上官方的推动,灯会流行于各地,并逐渐脱离宗教信仰的藩篱,演变成节日的重要民俗之一。一年中诸如元旦(古代正月初一)、端午、中元、中秋、重阳、元宵等,均有规模不等的灯会。其中元宵节倍受朝野重视,皇家、官府不惜重金措办,开放宵禁,鼓励民众参加,借此寓意“与民同乐”,彰显太平气象。是故,元宵节亦称灯节。
洛阳是隋唐两京之一。那时横贯城市的洛河,水势浩大,流经皇城正南门——端门外,岔为三条水路。其上跨黄道、天津、星津三桥,连接河南的里坊与北岸的皇城。隋炀帝继位后,一反其父对元宵节的“低调”,每年正月十五,“于端门外,建国门(洛阳城正南门,唐称定鼎门)内,绵亘八里,列为戏场……从昏达旦……大列炬火,光烛天地……”唐朝武则天时期,洛阳被定为都城,改称神都。神龙元年(705年),苏东坡的先人苏味道在元宵节诗赛中,以《正月十五夜》拔得头筹,其诗及序,描写的正是星津桥(诗中称星桥)附近的灯会景象:“京城正月望日,盛饰灯火之会,金吾弛禁,贵戚及下里工贾,无不夜游……
以水景见长的西安大唐芙蓉园灯会夜景。(视觉中国/图)
武周以后,帝国的政治中心回到长安。长安城分为宫城、皇城和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之间限隔一条横街,据《唐两京城坊考》云:“东出皇城之延喜门,西出皇城之安福门,皇城各街皆广百步,惟此街南北广三百步”。面积几近现在天安门广场的1/3,且距离当时丝绸之路的起点开远门和国际贸易中心的西市不远。
这是帝国最为宽敞的街道,也是元宵灯会的“主会场”。景云二年(711年),安福门外竖起高达二十丈的灯轮,披锦饰绣,镶金嵌玉,悬挂花灯五万余盏,夜幕之中,灿若参天火树,照彻四方。灯轮周围,千余名少女载歌载舞,从正月十四一直狂欢到正月十六。晚唐国力衰弱,但灯会盛况不减。某年元宵,失意宦游的李商隐“闻长安有灯恨不得观”,在乡间惘然追忆“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
西安城墙灯会,欲再现大唐盛世。(视觉中国/图)
宋代的灯会臻于鼎盛,并形成体例,影响至今。开国不久的乾德五年(996年),宋太祖就“诏令开封府更放十七、十八两夜灯”,将唐代的三日灯会增至五日。南宋淳祐三年(1243年)起,又增加正月十三,共计六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灯会之风愈演愈盛。甚至闹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笑话。
讲述宋朝故事的《金瓶梅词话》和《水浒传》里,多处描写到“楼台上下火照火,车马往来人看人”的民间灯会。《金瓶梅词话》第十五回,吴月娘、潘金莲等众娇娃在狮子街李瓶儿新住处登楼赏灯:“当街搭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些诸行买卖。玩灯男女,花红柳绿,车马轰雷……”《水浒传》第三十三回,宋江见清风镇上:“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不记其数。”“虽然比不得京师,只此也是人间天上。”
北宋有四京,《水浒传》所说京师是指东京开封府城汴梁,热播剧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称汴京。汴梁位于汴河与黄河合流处,因运河交通枢纽发展为大都市。汴梁城由外及里称外城、内城和大内。京师灯会中心就是大内宣德门与外城南薰门之间的御街。
御街长十余里,宽二百余步(相当于现在300米),中间是御道,两边有御廊、御沟,比唐代长安著名的朱雀大街还要阔绰。不过,《清明上河图》里描绘的一段御街,只有15~20米宽。这是由于北宋中后期,沿街店铺违规“占道经营”。
每年冬至后,开封府着手在御街上“绞缚山棚,立木正对宣德楼”。蔡绦《铁围山丛谈》也说:“国朝上元节烧灯,盛于前代,为彩山峻极而对峙于端门”。宣德楼即宣德门(习称端门)的正门楼,设有赵官家御座,是皇室饮酒赋诗猜谜(灯谜始于北宋灯会)赏灯的御楼。沈括《梦溪笔谈》曾记:“元祐六年(1091年),高丽使人入贡,上元节于阙前赐酒,皆赋观灯诗,时有佳句……千仞彩山擎日起,一声天乐漏云来……”
沈括和蔡绦提到的彩山,又称灯山,官名鳌山,是一座在灯会中央搭起的高台,状如神话里的巨鳌,堆满成千上万盏花灯。《大宋宣和遗事》记录过一座“长一十六丈,阔二百六十五步”的鳌山。宋朝的鳌山不仅规模庞大,而且机巧新奇,后世皆无出其右。据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的记载:“彩山左右,以彩结文殊、普贤,跨狮子白象,各于手指出水五道,其手摇动。用辘轳绞水上灯山尖高处,用木柜贮之,逐时放下,如瀑布状。”这样的鳌山简直就是一组高大壮丽的人工灯光喷泉。而南宋时,宫廷用琉璃制作的鳌山,“其高五丈,人物皆用机关活动,结大彩楼贮之”,足令观者瞠目结舌。
宋室南渡以后,仍奉祖宗陵寝所在的汴梁为京师,只将杭州升格成临安府,称作“行在”。元朝初年,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来到杭州时,犹谓之“行在城(Quinsay)”,斯时宫阙尚存。
“行在”临安城挤在钱塘江与西湖之间,城南山峦起伏,城北则是通向大运河的湿地,故而城郭狭长。又因地势南高北低,大内只能筑于南城,无法像其它中国都城那样,坐北朝南。
临安虽然位置面积空间均不及汴梁,但人口众多、商业兴旺、手工业极为发达。其灯会“愈加精妙”,不唯场面胜过汴梁,还在官巷口至众安桥一带出现了售卖花灯的专业市场--灯市。灯品制作也竞出新意,除了前面提到的琉璃鳌山,还有魫灯、无骨灯、珠子灯、罗帛灯、羊皮灯……“景物奇巧,前无其比”。
淳熙二年(1175年),正值史称“乾淳之治”的中兴时期,任职仓部郎中的辛弃疾,见识了风流豪奢“前无其比″的临安灯会,矢志抗金的他心情复杂地写下《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同的时代,同样的观灯人潮。(视觉中国/图)
一切恍若盛世。隔淮分治、议和又成的南宋偏安“钱塘自古繁华”之地,耽于“内外无事、天下升平”的幻梦,不愿醒来。王师北定之日渐成遥遥无望之期。
数十年后,据周密《武林旧事》记载:“赵忠惠守吴日,尝命制春雨堂五大间,左为汴京御楼,右为武林灯市,歌舞杂艺,纤悉曲尽”。纵然生为宋太祖十世孙的赵忠惠煞费苦思,也未能让目睹汴梁旧宫的皇室,唤起“收拾旧山河”的雄心。西湖歌舞不休。
德祐二年(1276年),“行在”临安的最后一个元宵节。蒙古兵马已临城下,宫廷乐师汪元量预感城破只在须臾,抚今追昔,不胜凄怆,填词云:“豪华荡尽,只有青山如洛”。是夜,临安城内灯火寥落,管弦无声。
然而,千百年来,无论遭遇动荡还是安居太平,无论身处异国还是漂泊他乡,只要生活在继续,中国人元宵节的门楣上,就会挑出鲜艳的灯笼,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它们连绵不熄,像希望一样,照亮脚下坎坷或平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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