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先住在太行山的一家国营工厂里。 生活比较单调,每周日都是最快乐的一天。 白天逛了县城唯一的百货商店,喝了一碗羊肉汤和一个烧饼,晚上去打谷场看露天电影。 县里只有一家新华书店,我总是让父母买一本小书,尤其是电影书。 我曾经买过三本闪亮的红星书。 对我来说,电影是如此神奇,讲述着美丽动人的故事。 到了上学的时间,我突然被送到大城市的亲戚家住。 我突然从山区搬到了大城市。 我对此感到非常不舒服。 此外,我的数学也不太好。 我经常被老师批评,我的同学也不喜欢我这个书呆子。 于是我就去浏览亲戚订购的热门电影杂志。 我没钱买电影票,就站在电影院门口看海报。 初中的时候,我回到了一个三线城市。 正值暑假,我几乎每天都去工人俱乐部看电影。 我逃学去看特吕弗的《最后的地铁》,为了逃票躲在电影院的厕所里,连续看了三遍《超人》。 我还从附近的杂志店买了所有的电影杂志。 为了在收音机上听电影录音和剪辑,我会逃学,在家把电影录成磁带,一遍又一遍地听。 我考上了电影学院文学系,但是复试没通过,因为我不喜欢那一年上映的电影,孙周的《辛香》,他写了影评,所以我拒绝了。 本来,考试没考好之后,我打算去工作,过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看书看电影。 然而,我没想到,时代和家庭都变了。 我无法过正常的生活,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看电影。 然而从那时起,我对放映的电影不再有好感,无论是港台片还是美国商业片,我开始租碟看以前只在杂志上看过的艺术片。 我看了很多欧洲艺术片和美国老电影,还曾在新乡的一家小店里租过塔可夫斯基的《乡愁》。 我还买了很多CD,大概有几百张。 后来有了网络,看电影的渠道就多了。 不过,除了两千多年看一次花样年华之外,我就再没有去过电影院。 我是印刷时代的遗民,看不到现在的游戏化扩展视频风格的电影,所以现在的电影我都不看。 我只是凑热闹,看一些预告片。 起初我只是一个孩子对电影的好奇,后来我发现它就像一个朋友陪伴着我。 终于我发现看电影已经成为我半生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喜欢听人们讲故事,无论是伯格曼还是卡普拉,黑泽明还是梁赞诺夫。 他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 又到五一了,北京没下雨。 1992年的五一节,下了两天雨,我记得很清楚。 那年我去电影学院,早上坐公交车去考试。 我的背包里有一张从环球影业杂志上剪下来的伯格曼电影专辑。 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像我这样一个没去过很多地方的职高生,竟然这么喜欢他的电影,而且还是个艺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