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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池简历,杨旻咏年龄

画家杨金民是中国现代绘画的优秀代表,他对中国画色彩的重视推动了现代水墨画的复兴。杨明明曾在南京和日本学习绘画艺术。将这位艺术家与古代大师、前辈紧密相连的不仅是中国水墨这一古老的艺术形式,还有他对收藏砚台的热爱。如何向众多对砚台一无所知的西方人解释他对砚台的迷恋?乍一看,这些物体可能显得平凡或神秘。因此,有必要先介绍一点文化背景:在中国古代,书画家喜欢收藏既有实用功能又有审美价值的物品。纸与砚并称为“学问四宝”。它们不仅是文人必备的书写和绘画工具,而且也是自宋代(960-1279)以来重要艺术收藏的主题。与笔墨等消耗品不同,砚台是书写者最忠实的伴侣,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凝聚着人们丰富的想象力。如今,杨明明延续前人的脚步,不断丰富自己的藏品,从新石器时代(磨具)到民国时期(1912-1949)的藏品800余件,我都有收藏。接下来我将从几个具体的方面来分析这位艺术家以及他所生活的文学世界。杨智敏的藏品不仅可以单独观赏,还可以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手段向公众展示。早在2018 年,精选藏品就已在土伦亚洲博物馆和尼斯亚洲博物馆展出。 2019 年,他在马塞尔·索特博物馆展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藏品。本文分析了他的文化策略和动机,以及他自己的收藏和创作活动之间的关系。

砚台的主要作用

中国文人有着喜爱石头的悠久传统,石头被认为是能量的结晶和宇宙力量的化身。诗人米芾(1051-1107)曾向一块奇石致敬,并称其为“石头之父”的轶事,已成为学者和官员对石头的喜爱的证明。 《砚史》中,他将山形砚台比作陡峭的山顶,有想象无限的著名描绘。米芾写道:“下洞与上洞三重相连,心神在其中徘徊。”我把它写了下来。因为在中国人眼里,每一块石头都是土与风之力的凝结,但在道家眼里,这就是宇宙的根本,石头的纹理、裂纹、纹理都像这个。因为它证明了这一点。

有几种类型的石头特别受欢迎用于制作砚台,其原因是实用的。传统砚台一般为长方形或椭圆形的页岩,开口平坦的部分称为“砚台”,与低处的水池(砚台)相连,周围称为“砚边”。它被称为。用于制作砚台的矿石一般颜色较深,有的呈紫色或绿色。砚台的边缘雕刻精美,表面(至少部分)保留用于磨墨。这部分没有任何装饰,精美地镶嵌在整个砚台上。古美博物馆曾展出一件典型的清代(1644-1911)砚台,呈深色椭圆形,上面刻有象征长寿的叶形饰物和桃子,还有笔筒、笔筒、笔筒、笔洗、装饰物等。图案也被展示出来。运用元宝等雕花面板,还原古书房的氛围。

在石板上滴几滴水,然后将墨棒在砚台内摩擦出尽可能大的圆圈。石头表面的颗粒轻轻打磨砚底,固体墨慢慢细腻地溶入砚台之中。这么少量的墨水不能保存过夜,因为粉末状墨水与水结合成液体。反复磨墨的动作让书画家可以专注于下一步的创作。为了保证砚台上的墨汁保持湿润,必须经常清洗,不用时保持湿润。砚台表面的状况直接影响着墨的速度和质量。砚台的表面要湿润,不能太闪亮,不能太粗糙,不能太多孔。否则,吸收过多的墨水,墨水会干燥得更快。将空气吹到砚台表面,如果潮湿保持时间较长,就是好砚台。 “首先,好的砚石质地细腻均匀,用手掌轻轻一触,感觉光滑圆润,有类似缎子的光泽。正是有了这些品质,墨汁才能很快出来。” ”,墨水光滑。“墨水粉碎工艺。高品质墨水生产的特点。

将松烟、动植物油和橡胶混合制成的墨球,压制成条或条,干燥成型,所得墨条可保存数年使用。墨水不能以液体形式储存。刷子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代,但我们今天所知的刷子起源于战国时代(约公元475-221 年),是通过将各种动物的毛发插入空心管中制成的。我就是这样做的。将笔尖轻轻压在砚台上,使其呈扇形展开,让其吸收墨水,然后合上笔尖。刷子的质量取决于所用动物毛的弹性。纸于东汉时期(公元25-220 年)生产,最初由大麻纤维制成,但在唐代(公元618-907 年)发展为竹纤维和桑树皮。北宋时期(960-1127),印刷技术的进步导致纸张产量显着增加。目前,生产宣纸的主要原料是杨树皮或榆树皮与稻草的混合物。

收藏

首先介绍一下杨济民收藏的一些代表作品。土伦展览海报所选择的砚台充分体现了砚材材质的多样性,而这块方形砚台很可能是由丹赭石制成的(图1)。此砚台(1912-1949)为民国时期制作,为一整体雕塑,面积不足一半,经鉴定为长须、头戴帽子、手持巨笔的人物。他的手.可以.一个满脸幸福的男人的形象。该作品描绘了醉酒状态下的伟大诗人李白(33.5 x 23 x 4.5 厘米)。李白是唐代著名诗人。他的诗歌充满想象力和激情,为一代代中国诗人所敬仰。 —— 杨敏也是一位诗人。我在另一篇文章中介绍了他富有想象力和诗意的诗歌。

图一杨志敏砚藏:太白醉紫石砚,33.5 x 23 x 4.5 厘米,民国时期(1912-1949)

现存最古老的砚台(磨石)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红山文化出土的玉龟就是一例(图2)。此砚虽因材质过于坚硬光滑,不宜磨墨,但其古朴活泼的外观使其在藏品中独树一帜。这件石器大约有人手那么大。公元2世纪以来,随着纸张的普及,砚台的形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过去的文字都是写在竹子或木头上,因此砚台的尺寸受到限制。砚台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但直到宋代,“文人神话”的出现,砚台才成为爱好者们文人墨客、收藏家案头上的必备物品。大文学家苏轼(1037-1101)曾自夸:“一生以文为业,以砚为田。”

图2,杨志敏砚台藏品(研磨器): 玉龟,尺寸未知,新石器时代(约公元前9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

毫不奇怪,杨金民的砚台收藏中包括几块方端砚;这种砚台因广东省端州市端溪河——号而得名,位于今广州市以西100多公里。端砚细腻柔软,其主要成分是含有大量硅的粘土和页岩,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618-907)。探安砚的颜色一般为紫色或浅蓝色,有红色、橙色、白色脉纹的石质更名贵。有白点的,圆形的叫“鸟眼”,椭圆形的叫“泪眼”,有闪光的叫“活眼”,没有光的叫“活眼”。它被称为“死眼”。砚师巧妙地利用这些斑点作为砚台外观设计的元素,类似于西方玉浮雕的制作技术。与幸运的砚台收藏家不同,大多数砚台制造者一生都保持匿名。这种砚台的使用寿命可达数百年。古代洞穴蕴藏着宝贵的古代石矿床,但通常难以进入。 1963年,政府在河床上开采了一个旧矿坑。被称为“下岩”的老坑出产最有价值的砚台。它具有清脆的声音和“鸟眼”的外观,优点是墨水出来时不会损坏皮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更有光泽。由于反复发生的洪水使老矿井与外界隔绝,边缘岩石的开采一度受到阻碍。据说,此砚坚硬如玉,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声音。砚台因湿墨的摩擦而发出低沉的声音。人们称之为墨与砚台摩擦的声音,它象征着两种材料之间的和谐。

唐代诗人李贺(791—817),以描绘奇神怪怪而闻名,曾有诗赞道: “儋州石工巧如神,踏天,执磨刀切紫云。”人们对端州的喜爱至今仍在延续。贾平(1952-)曾在他的小说《废都》(1993)中描述过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堕落堕落的年头,小说的主人公、著名作家庄志娣的好友赵敬武向庄先生展示了自己的小说。令人自豪的砚台系列。赵先生特别强调,这些砚台不仅是其质地、声音,而且具有历史价值,都是珍贵的珍品,他表示这证明了它是正明(1470-1559)的财产。明代画家,以竹画闻名,多画山水、兰花。因此,砚台不仅仅是书法或绘画的工具,而是像绘画一样成为文化交流和记忆的媒介。

两人重新坐下,赵景五关上门,开始打开木箱,拿出自己收藏的古董给庄帝看,分别是古代字画、陶器、青铜器、钱币。年仅三岁的庄植,其实更喜欢十一砚。赵精武最得意的就是这些砚台,还有端砚、赵砚、徽砚、泥砚,这些砚台自古就有,每块砚台上都刻着人的名字。我做了一块砚台。他捡起来,让庄志棣检查石头的颜色,用活眼看,用手摸摸,敲耳朵听。他接着讲述了这块砚台的第一任和第二任主人是谁,他在历史上担任过多少个官职,以及他的字画有多么著名。

“你是怎么收集到这些的?”

“那些人早收了,有的换了,这个人花了3000块钱买的。”

“3000块钱不便宜啊!”

“是不是很便宜啊?你现在把这砚台卖给我,我也不给你两万块钱。(略)这块砚台我去看了,太喜欢了,想买下来,一万块钱。” “这么高的价格我用人民币付了一半,毕竟和熟人做事很容易,所以我就拿了3000块钱走开了。”

庄治帝起了疑心,拿起砚台仔细端详,果然比普通砚台重数倍,用牙齿咬住,放到耳边,就听见轻微的金属声响。砚台的背面,有一行小字,清晰地写着“文征明的赏赐”。

图3、杨志敏砚藏品:日月宋赤库七阳砚,24.6 x 13.5 x 3 cm,明代(1368-1644)

杨志敏收藏的另一件为明代(1368-1644)砚体,砚体呈紫红色,呈长方形,砚边嵌有淡雅的松竹,寓意吉祥如意、长寿。上面有一个图案。中心周围有日月形砚台(24.613.53厘米,图3)。另一种类型的Danyasu 砚台被称为Shioju,因为它具有规则、简单的矩形形状,前端开口,易于单手握持(15.9 x 9.8 x 4.5 厘米,图4)。一些简单而朴素的东西。还有同材质制成的塔南砚,呈圆形,黑紫红色,半边饰有象征吉祥长寿的叶形纹饰。 (图5)

图4、杨志敏砚藏品:长方形手持砚台,15.9 x 9.8 x 4.5厘米,明代(1368-1644年)

图5、杨志敏砚藏品:福寿砚,17 x 14.5 x 3.5cm,明代(1368-1644)

汉字“砚”的部首是石,但砚不仅可以用石头制成,还可以用粘土、琉璃瓦、瓷器等制成。其中一种叫做澄泥砚,乍一看与端砚很像,但实际上是用细泥制成的,来自山西省。澄泥砚被认为是陶瓷砚中品质最高的,自唐代以来一直受到人们的喜爱。制造过程非常复杂。将布袋浸入河中一定时间,收集袋内收集的泥沙,过滤并干燥。然后将植物胶混合,揉捏,放入模具中,用刀刻出来,放在阴凉处完全干燥。然后将粘土放入熔炉中烘烤10 多天。完全冷却后,在表面涂上黑蜡,浸泡在米醋中,蒸6至7次。通过这种工艺制成的泥砚的颜色与圆砚的颜色非常相似,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杨金民收藏了精美的清代双狮戏珠和透明泥砚。砚台的外形雕刻有鳞片和植物图案,中央的凸起处浮雕着两只狮子(图6)。

图六、杨志敏砚藏:南雅阁二狮戏珠清泥,平安砚台,尺寸不详,清代(1644-1911)

唐代以后,软质不透水的石头开始流行,比如之前介绍的端砚和蜀州制作的蜀州,而黑蓝色的粘土页岩中含有硫化铜作为成分,因此会产生清脆的金属声。表面有金色光泽,主产于江西、安徽两省。萨砚的开采和生产始于公元八世纪,比丹砚晚了一个世纪,而且由于其质脆,表面很少进行装饰。大多数古代砚台都是由陶瓷制成的,但这块青瓷砚台是隋代(581-618)的作品,侧面镂空,脚柱上饰有人面狮子(14 x 6.3 厘米,图片)7 )。宋代文人大多青睐瓷砚,有的甚至用汉代的瓦片作为砚台。画家米芾曾用安阳出土的寺庙瓦片作为砚台,这些瓦片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图7、杨志敏砚藏:青瓷兽面圆足砚,146.3厘米,隋代(581-618)

馆内还藏有清代代表性的青花瓷砚台。砚台呈圆形,表面平坦,周围有凹槽,用于储存墨水。砚台四周绘有植物图案,中间以蓝色椭圆形框隔开,阴印,并有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印文(图8)。

图8、杨继民砚藏品:青花植物纹瓷砚,型号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15.65.7厘米,清代(1644-1911)

砚台的形状可以是圆形、方形、长方形、多边形、椭圆形、古琴形、玉珠形、柚子形、葫芦形、权杖形等,也可以保持原石形状。杨锦民收藏的砚台包括北齐(550-577)的狮子形石灰砚、晚唐的簸箕形粘土砚以及唐代的青石风格砚。宋。

明代以后,砚台的面貌逐渐多样化,其中最著名的是清初顾尔良(约1662-1724年,活跃于1700-1724年)的砚雕。顾二娘嫁给了一位来自苏州的著名雕刻家,当她的公公和丈夫相继去世后,这位才华横溢的砚师成为了工作室的继承人。女性砚师在这个行业中并不多见。她被称为“顾小洁”,据说用鞋尖踢石头,就能立即判断质量,退回不良品。清代的长方形紫端砚很好地体现了这种多样化的面貌。砚台上雕有一只凤凰和十八罗汉,中央的砚殿和砚池的形状像道教的太极图(阴阳图案)。

图9、杨志敏砚藏:青石雕二猴持寿字圆池砚,2419.314厘米,元代(1279-1368)

此外,砚不仅形状多样,材质也多种多样,包括石灰石、炻器、玉石、硬木、漆器等。最适合制作砚台的材料是石头和陶瓷,但玉石和漆器等材料的抛光能力稍差。这件元代(1279-1368)灰色石灰岩砚台,其独特的两只长着长寿峰的猴子形状引人注目(24 x 19.3 x 14 厘米,图9)。另一方面,一块白底黑线的清代玉砚上刻有松下书生凝望大海的精致图案(8.67.51.5厘米,图10)。我们还发现了铁砚,又称“砚上”。这种砚台有高砚堂和高砚池,下方中空,支撑在鼎上,以防止冬天墨汁结冰。南宋时期(1127-1279年,13.9 x 8.7 x 11.5厘米,图11)是此类砚台的早期例子。还可以看到元代的元砚、明代的金属温砚、以及以砚面皮炉为基础的清代温砚。温砚一般以木炭为燃料。

图10,杨志民砚台藏:松下道家玉砚,观海,8.6 x 7.5 x 1.5 厘米,清代(1644-1911)

图11、杨志敏砚藏品:笔架峰暖砚,铁,13.9 x 8.7 x 11.5厘米,宋代(1127-1279)

最后,这些砚台通常存放在定制的木盒或漆盒中。例如,此清代漆盒上刻有著名的山水画《溪山行旅图》(10.7 x 7 x 2.5厘米,图12)。人们对砚台的喜爱还体现在对容器的精心呵护上。

图12、杨志敏砚藏品:西山游画漆砂砚,10.772.5厘米,清代(1644-1911)

征集的开始

杨敬民的藏品反映了他与过去重建联系、复兴被彻底否定的文人传统的决心。杨金民出生于河北省曲阳市的一个小镇,成长于一个平原起伏、山峦叠翠的家乡,太行山的风景在他的画作中多次出现。受到对当地大理石雕刻的喜爱,杨明对这些奇形怪状、白纹的石头赞叹不已,也对家乡从公元11世纪开始制作的曲阳鼎鼎著名的雕塑赞叹不已,而我也对定窑瓷器着迷。瓷质洁白细腻。杨敬明曾说,大学刚毕业时,他早期的收藏之一是定窑瓷瓶。年轻的老师在家乡找到了这座名瓷窑,不禁兴奋不已,忍不住想更多地了解家乡的世界级特产。当时,他是一名大学教师,月收入只有200元,于是他收拾了所有家当,托朋友给了一些钱,并向附近的小商人买了一个瓷花瓶。 6000块钱,后来才知道是假的。

后来,他还收集了定窑砚台,这些砚台曾专供皇室使用。这些方砚造型奇特,上面有一个盖,上面有一个大纽扣把手,下面有一个跪着的女子像。 是这样描绘的。英尺(15.6 x 10 厘米,图13)。

图13、杨志敏砚藏品:定窑白瓷人面足砚,15.610厘米,宋代(960-1279年)

出生于热爱艺术的家庭,杨金明从小就对绘画有着浓厚的热情,也喜爱艾悟和武帝的“寿园四宝”。

我从小就学习水墨画,所以与砚台的相遇来得很早。当我大约10岁的时候,我开始自己制作墨水。自己研磨墨水比购买瓶装墨水要好得多。手工研磨的墨水更纯净,产生更多色调变化。

后考入大学学习美术,获南京艺术学院美学博士学位,主修艺术创作。在无意中收到一块砚台作为礼物后,我开始了解它超越其实用功能的价值:它的收藏价值。

20世纪90年代初,我的一位在中国教育电视台工作的朋友来到我在北京的家,送给我一块砚台作为礼物。我记得那砚台破损严重,据说是宋代砚台。当时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这是我除了平时使用的砚台之外的第一个收藏。我的砚台收藏始于一次偶然的机会。

很快,和各个时代的文人一样,他眼中的砚台也有了越来越高的交际价值,而柯勒律治在其《雅债,文征明的社交艺术》(2004)一书中指出的明代社会活动中的互惠,则让我们想起了互惠。杨金民曾讲过这样一个轶事:他送给朋友一幅画,朋友回赠了一块砚台。

我是一名艺术家,有时我的朋友会委托画家绘画。我的一个收藏砚台的朋友想向我买一幅画,问要多少钱。我告诉他价格不重要,我画个图给他就可以了。画完成后,因为我没有付钱,他给了我一块砚台。这是我作为收藏家的职业生涯的开始。这位朋友以《大千世界》起家,已经收藏了大量的砚台。他就是我的作家同事何晶。

杨金民也决定加入收藏者的行列,开始收藏砚台,但他忽视了砚台的实用价值,称其为“脱离实用原则而与主体建立联系的物品”。作为收藏品,砚台不再具有任何使用价值;正如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准确指出的那样,它们仅作为“时间的指示器”而存在。

我不常用收集的砚台来磨墨。这样的机会很少见,基本上只是娱乐而已。我使用了芳文正明(1470-1559)曾经使用过的砚台。能与几个世纪前的文人墨客使用同一块方砚,这难道不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吗?由于现实原因,随着墨被固体墨所取代,砚台逐渐从现代社会消失。

收藏家的策略和意图

稀有性激发了收藏的灵感,并继续激发收藏家的热情。但这或许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追求。收藏系统的第一个特征是收藏的系统性,第二个是整个系列中各个收藏的特殊性。每件物品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个性,体现了整体的特点。每一个新作品的创作都会受到整体发展趋势的影响。因此,“重视一件物品在整个品类发展中的地位和价值”,是收藏家与单纯享受“自身特殊魅力和个性”的普通爱好者的本质区别。就是这样。遵循同样的逻辑,杨智敏也解释了他目前的收藏活动方向如下:

我现在的收藏是各个朝代砚台的综合收藏,还是比较可观的。一般来说,我目前的收藏目标只是古砚。起初我收集的是古砚,后来逐渐对明清乃至民国的砚台产生了兴趣。目前,我对我收藏中没有的所有前现代砚台感兴趣。

他作为收藏家和艺术家的视角使得辨别真伪和砚石之间的区别相对容易。例如,照片中的椭圆形花岗岩物体是秦朝(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06年,12,4 x 11)的古砚台。4 x 3.3 厘米,图14)。他利用一切机会收集奇形怪状的物品,并游历日本各地寻找宝藏和砚台。杨敏对收藏的不可抗拒的热情将不断丰富收藏,所有的收藏都属于同一类别,彼此忠诚,始终保持对砚台的热爱,从未扩大收藏范围。

图14,杨志敏砚藏:异形石砚,12.4 x 11.4 x 3.3厘米,秦代(221-206)

现在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在拍卖行、古董店、跳蚤市场以及朋友推荐的卖家那里寻找宝藏。我在日本发现的东西比在国内发现的还要多。

就这样,他在山口县发现了一块大正时期(1912-1926)的砚台,山口县是本州西端的阿卡岩石产地,靠近下关市和宇部市。 800 多年来,这种石头因其颜色深、铁和石英含量非常高而被认为适合制作砚台。下图所示的阿卡玛砚台呈简单的长方形,周围有优雅的云纹,装在深色木盒中(9.8 x 6.3 x 4.5 厘米,图15)。

图十五、杨志民砚台藏品:木盒云纹赤间石砚台,9.8 x 6.3 x 4.5 厘米,日本大正时期(1912-1926 年)

杨金民的收藏是中国文人雅砚悠久历史的一部分。诗人黄庭坚(1045-1105)酷爱砚石,经常到边远山区寻找奇石。前述画家米芾(1051-1107)曾受徽宗委托写书法,书法完成后,他跪在徽宗面前,请他交出刚刚用过的砚台。徽宗微笑着答应了。据史料记载,收藏文物的热情始于唐代,在宋代达到顶峰。这与当时社会的经济繁荣有直接关系,是类似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收藏希腊罗马文物的流行现象。该博物馆收藏了40 多件文化财产,其中包括至今仍保存完好的馆藏目录。明清时期,民间收藏家大量涌现。乾隆皇帝是一位狂热的文物收藏家,从他无拘无束的艺术品收藏中,似乎一直在孕育着他统治世界的梦想。他亲自向皇家工匠绘制草图并定制各个时代和风格的砚台。他一生写有与砚石有关的诗词300余首,其中《诗《西清砚谱》中提到的就有240首。杨敏敏解释说,砚台不仅在中国,而且在整个远东地区都具有重要的地位,因其重要的功能和象征意义,与文字、文化、权力密切相关。

砚台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们曾经是中国乃至整个远东地区艺术和文化创作的重要工具。艺术家用砚台进行创作,思想家用砚台将思想转化为文字并传播。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的文化重要性远远超出了它们的工具性质。因此,砚台是一种精神辅助物,是一种非常崇高的物品。现在它们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对我来说它们是文化遗产的媒介。

艺术策展人于丽在《华丽执迷:作为收藏者的艺术家》一书中指出了艺术家“收藏瘾”背后的几大原因:重新连接童年、重新发现过去;创作灵感的发现、投资行动……毫无疑问,这是阳之一。智旻的收藏动机强调了他与中国历代收藏家之间的精神联系,以及他的收藏行为背后的教育动机:搭建“文化之间的桥梁”。 ”

收集砚台是我的爱好之一。我认为它们不仅是中国古代文明的象征,也是文化之间的桥梁,我想将它们展示到国际上,特别是通过博物馆路线。

杨敬明认为自己是文化大使,通过在国内外展出自己的藏品,明确表达了与世界分享的愿望。和所有收藏家一样,他将自己的收藏视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或许也是一种艺术表达形式。当他将自己投射到砚台上时,砚台就在他身上生长起来。正如鲍德里亚所说,“事物本身的特性及其交换价值都反映了文化和社会领域。而且它是一种绝对的、独特的存在方式,但它是我的。——这让我看到它‘来’看看审视自己并见证自己独特的存在。 ”

事实上,“藏家与其藏品的价值之间并不存在偶然的联系;一件藏品的卓越性由另一件藏品的品质来证实;正如藏品揭示了收藏家的性格一样,后者也揭示了藏家的品格。”收藏家的个性。”前者是含蓄的。他选择的方砚尺寸较大(28.5213.4厘米),是清代端砚,饰有芦苇莲花浮雕(图16)。

图十六、杨志敏砚藏品:渭河端砚,28.5 x 21 x 3.4 厘米,清代(1644-1911)

Paul van der Grip在他的书《收藏家——逐名者》中所画的收藏家肖像似乎是对杨金明性格的准确描绘。 “他的藏品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它的审美价值,还在于它的价值。这说明他的社会环境好,他把藏品免费送给博物馆展览。他们借出藏品是因为会赢得别人的感激,他们愿意为了同样的目的赠送自己的收藏品,甚至自己成为赞助人。”

相继在土伦、尼斯、沃尔维克举办的展览不仅弘扬了中国文化,也弘扬了收藏家杨志敏本人。 2019年,他的一幅画作被梵蒂冈博物馆收购。这件作品尺寸为《远方》(68 x 138 厘米)。这幅作品描绘了一个平静的钴蓝色湖泊,映衬着蓝天,点缀着白云,背景是灰色和米色的山脉。树木由几条深色垂直线代表,与整体构图相协调。这种奢华的视角不仅展现了中国绘画悠久的传统,而且以鲜明的色彩描绘现实,充分展示了与传统的距离(图18)。

图18,杨继敏作品,《远方》,设色纸本设色,68 x 138 厘米,2018

最后,砚台收藏也可以被视为收藏家对现代中国蓬勃发展的工业生产和大众消费文化的抵制。杨敬明似乎生活在一种不同的节奏中,远离时代,一如他的画作充满了平静祥和的气氛。人们想象着生活在书房这些雅致的家具之中(除了砚台之外,还有笔筒、印章、茶、酒等),久久地看着这些物品,目光在它们之间徘徊。周围并度过你的时间直到最后。进入一种关于创造的安静沉思状态。他对砚台的精心收藏,体现了他深厚的鉴赏力和包容性的原则,不仅表现出精湛的技法和高雅的美感,而且通过其象征意义,激发人们无限的想象力。它曾是古代文人墨客书画不可缺少的工具,具有深厚的宗教和哲学意义。在这种高贵的意义上,所有砚台的材质都被赋予了高贵的地位,这是杨金民自己的解释。这是因为,“砚台不是珠宝,而是不可替代的石制工具。它的卓越品质决定了它在书写工具中的地位。”

占据的尊贵地位,几百年来文人学者们都对其尊重有加、极为珍视。这一独具高贵的物件,如同石碑一般坚固而沉默,将会继续接受一代代艺术家的珍爱和膜拜。” 这些历史悠久的珍贵物件令杨佴旻得以直接触及古代画家的个人世界,摆脱了偶然性,对他来说,写作、绘画都是对世界的映射。虽然自称秉承文人传统,他在色彩的运用上却毫无拘束,在他看来,与单色的水墨相比,色彩才是世界性的语言。有别于大部分当代中国艺术家所热衷的对挣扎、痛苦或反抗的表达,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不到任何绝望或疯狂。他笔下明艳的花束似贯注勃勃生机,开满鲜花色彩缤纷的街道又显示出抽象视角下的灵动,这表明了他的良好自持和充满愉悦的生活态度,这与古代文人追求的精神境界不谋而合(图19、图20)。 图19,杨佴旻作品:《晨光》,纸本彩墨,150 x 116 cm,2001 图20,杨佴旻作品:《丹顶凤凰》,纸本彩墨,367 x 144 cm,2018. 2014年在洛代夫的中国民俗博物馆和2016年在巴黎市政厅举办的画展让我们见识了杨佴旻对静物画的热爱,这是他色彩斑斓的绘画创作中最核心的主题,在他的作品中,我们似乎能够联想到林风眠(1900-1991)、爱德华·维亚尔(1868-1940)、吴冠中(1919-2010)、皮耶·勃纳尔(1867-1947)这些先代大师的艺术。此外,他后来的一系列新的创作,以及他的青铜雕塑《禁果》系列,它奇特的外观令欧洲人直呼看到了中国的大师之作。(图21) 最终,人们可能会好奇,杨佴旻这位收藏家,与自己作品的收藏者们又保持着怎样的关系? 他们是我忠实的支持者。我尤其想提到一位收藏家,他并不是很有钱,是一家小工厂的厂长。他每年领两次奖金,他会用这笔钱来买我的画。从九十年代起一直到今天。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图21, 杨佴旻作品:《禁果 》,青铜,2012 结语 作为中国当代中国画的领军人物之一,杨佴旻的砚台收藏见证了中国士人文化在今日的复兴。砚台曾经是所有画家、书法家都不可或缺的书写用具,用来研磨墨块的研钵,同时也是重要的审美对象、“文房四宝”之一,通常带有精美的纹饰,被悉心收藏,代代相传。砚台的外型和选用材质的多样性表明了它不仅仅是一种书写用具。此次展出的杨佴旻砚台收藏,材质上既有端石,又有瓷器、也有玉石或其他材质,它们在艺术家与古代大师之间建立起了直接的联系,它们的名声不仅来自其选材和制作工艺,也来自它们所代表的文化价值。我们只有理解了砚台所包含的深刻历史、象征意义,才能体会他眼中的砚台在新千年的文化语境下所具有的特殊价值。本文的研究令我们通过收藏这个侧面来描绘出这位艺术家的肖像,为我们揭示这位艺术家的另一面。 (李辛文) 来源: 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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